就算现在站出去说虎齿不是自己儿子杀死的,估计也没有人会信他。
他的朋友或许会信一点,但这又有什么用?
依然阻止不了儿子的死亡。
这种面对大势的绝望,让一个父亲深感无力,众口铄金,代表权威的官方都发话了,他什么也做不了。
还有些李重平日里要好的朋友同事都死死盯着李重。
李重平日里正义热情,杀了虎齿,他们和李重的父亲一样不信,但到底发生了什么谁也不知道,官方既然都通知了,他们不信也得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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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不可能议会欺骗整个城市的人!
怎么可能呢!那可是代表秩序,代表无上权利,代表着百姓,代表着正义的议会!
“呜呜!”
“呜呜!”
台上,李重被捂住嘴巴,声音呜咽,乞求的看着周围的人。
他希望这个时候能够将嘴巴解开,他就能够说出真相。
但却没有一个人能帮助他,他就只能在台上无力挣扎。
“时辰已到,行刑!”
随着一声令下。
李重被压到了行刑的断头台上,头被木板夹在断头台正中,只要上面的铡刀一落下,李重就会被铡刀一分为二,尸首分离。
“呜呜!”
李重被捂住嘴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他只是远远的看着远方的父亲和母亲,眼中含泪,口中呜咽不停。
他期望父母来救自己,又不希望自己父母来救自己。
他也知道,自己就算父母一起加上也对付不了议会,就算帮自己,也只是送死而已。
他从来没有像今天这么绝望过。
只感觉整个世界都昏暗无比,只有经历过这种最黑暗,才知道世界上有多么大的恶存在。
最大的恶不是天灾,而是人祸。
最恐怖的不是外面的灵,而是人心。
他长吐了一口浊气,心头阵阵发酸,眼睛越来越模糊。
在他身边,行刑的刽子手带着面具,面无表情的走向绳子位置,只要砍断绳子,铡刀就会落下!
刽子手手持一把长刀,来到绳子旁边,长刀高举,随后重重朝着绳子落下。
啪~
绳子断裂,那高悬在李重头顶的铡刀如脱缰的野马,朝着李重的脖颈落下。
李重眼泪模糊,最后看了一眼远方的父母,旋即闭上了眼。
……
……
等了许久,李重只感觉心跳紧张的让整个人都达到了另一种状态。
但铡刀却迟迟没有落下,他想过死的感觉,有可能会很疼,也有可能脖颈一凉就失去了意识。
唯独没有想过什么感觉都没有。
没错,他什么感觉都没有,睁开眼,茫然抬头,看向远方,所有人都惊恐的盯着他所在的方向。
他的头依然还在脖子上,只是所有人似乎都盯着他身后,他看不到身后到底发生了什么.
咔嚓~
就在他疑惑自己为什么没有死的时候,忽然身边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同时锁着脑袋的木板也被打开。
“你没事吧?”
他被人提着领子提到了铡刀的范围外,随后嘭的一声,铡刀重重落下。
李重被提着站起来,茫然回头,就看见一个带着面具的少年站在自己身后,提着自己的衣领,扯掉了他口中的嘴塞。
虽然带着面具,但这个声音,他莫名觉得耳熟。
“你,你是?!”他声音颤抖着盯着面前的男人。
休闲衣,零散的碎发,不长不短,和自己想到的那个人也一模一样。
行刑的两个人已经被打晕了倒在一边。
“你听不出来我声音吗?蠢货。”徐月光一巴掌拍在了李重后脑勺上。
“这么简单的问题还要我回答,我是来带你走的,元老就要来了,趁现在能走,我们赶紧离开这里,你还有什么想说的没?没有我现在就带你离开了。”
徐月光环顾四周,元老应该快来了。
“哦!对了!”
听见想说的,他终于是忍不住了,转头看向身后的人群,咬着牙大声吼道:
“所有人听着!我没有杀虎齿!虎齿不是我杀的!而是议会议长杀的!
他们将我们的生命当狗一样,没有丝毫同情,这个城市是一个巨大的阴谋,不要相信议长,他们不过是为了自己的统治不惜牺牲一切的畜生而已!
他们杀了虎齿大哥,还要栽赃给我,原因只是虎齿大哥为了保护我不愿意杀我!”
几句话,在人群中嫌弃了轩然大波。
“虎哥,是议长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