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对娜拉和若雪的指指点点或者凝视,表层的意思他们都是懂的,但他总觉得不止有表面的一层意思。当然这只是他的感觉,说不出所以然来。
至于女孩子们对他的好感,波历觉得仅仅是好感,是一种他变成南美运动员后的常态性经历。
广播里传来一个甜美的声音:各位来宾,大会马上就要开始了,请大家到里面就坐。
大会?海浪精神了起来,他说:那是机会的意思。
若雪说:可是,我们去哪个会场呢?
这确实是个问题。因为他们面对着的是两个门,两个面对面的门,两个门口都放着一个指示牌。左边的牌子上写着G厅。右边的牌子上写着K厅。
人潮开始分流,其实本来就在分流,分别进入这两个厅。
娜拉说:C厅?好像有什么意思?
海浪说:这也简单。我们先进C厅,如果没意思,再去G厅。怎么样?
他们都说没问题。就这样。
这个厅的规模完全出了他们的意外。里面应该有一两千个座位,可是几乎已经坐满了,后面进来的人只能站在两边或者后面靠墙的地方。他们也就只能站在后面靠墙的地方了。
进来的人越来越少,可是会场两边和后排站的人越来越多。有的人已经站在了他们前面,因为靠墙这里已经连站的位置都没有了。波历感觉娜拉想要抗议,就拉了一下她的手。他说:也好,或许我们需要他们。海浪说:对,掩护作用。
站到他们前面来的一位年龄比较大的女士转过脸来,看了他们一眼,然后微笑了一下。
这名女士长着一张典型的中国脸,当然也不排除是东亚其它国家人的脸的可能性。可是,一个长着中国脸的人好像听得懂他们说的汉语,这可是波历到这个岛上来之后从来没有见过的现象。这么说吧,他在这个岛上见到过的人,无论在二区还是四区,长相和民族来源从来就不是统一的。
从会场前面的舞台一侧走出一队人来,有礼宾小姐带路,走向舞台前的第一排位置。那第一排的位置看来就是给他们留着的。他们停下后,都转过身来,向全体与会者鞠躬,然后坐下。
若雪说:怎么看着这么眼熟?有好几个人看着眼熟。
海浪说:好像都是名人。
那个中国长相的女士转过身来又看了他们一眼。但她没有说话,反而走开了。显然她嫌他们话多。
波历倒是松了一口气。他们需要一个能讲几句话的环境,而不希望有能听懂话的听众,最好没有,他想。
舞台上也走上来几个人,坐在了舞台一角的椅子上。一共是五把椅子,五个人。
波历的眼睛都直了。
因为他看到了那个白发苍苍的老人,也就是在二区的时候几次来看他然后改变了他的命运的那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