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天赐越说越来劲,跳着脚高声道:“只许他柴皇城放火,就不许我殷天赐点灯?呸!这天底下,哪有这般的道理!”
“小弟,果真是柴皇城强占了民宅?”
殷大娘子对自家小弟的脾性最熟悉,这小子就是个愣货,绝对没有栽赃嫁祸脑子,若真是他错了,定不会百般抵赖的。
“真的啊!”
殷天赐下巴一抬,冲着围观的百姓,不假思索道:“你们随便找人来问一下,不就成了?”
这个时候,别说殷大娘子了,就连高廉也有些动摇了。
他挥手招来两个亲卫,低声吩咐几句,打发他们去了人群中。
不消片刻,亲卫各自过来回禀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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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相,确是柴皇城强占民宅在先!”
“属下问了几个知情的,据他们所言,柴皇城不止强占一家,而一十七家宅院!”
“是不是,是不是!我没瞎说吧!”
殷天赐一脸骄傲,就像是做了天大的好事一般,尾巴都快翘到天上去了。
“闭嘴!”
高廉心中一松,但面上,仍是对殷天赐不假辞色。
他知道,但凡是给这小子三分颜色,他就敢开起染坊来!
“凶莫子凶!”
见真相大白了,高廉还是不给自家小弟好脸色,这下殷大娘子看不过去了。
她半是委屈,半是埋怨道:“是谁在你落难时收留了你,是谁求着我爹收你为徒,又是谁,将培元固体的丹药,一颗颗的,省下来给你服用的?”
一桩桩的往事,被殷大娘子数落了出来,说的高廉脸上青一阵,白一阵。
不错,他兄弟还没发迹前,他是吃了不少苦头,甚至还流落到西蜀边边的蛮荒之地,差一点就丢了小命。
若不是巧遇殷天赐,得他百般照应,说不定,他都等不到高俅送他的这场泼天富贵。
“哎……”
长叹一声后,高廉喏喏道:“娘子莫再说了,小弟打伤了人,总是不对的……”
说完,高廉冲着柴进一拱手,打着商量道:“要不,本府替殷天赐赔个不是……”
就在高廉准备和稀泥,将一桩纠纷就此化解之时,一个清朗的嗓音,正义凛然的响起。
“呔!高廉!高唐州,你就是这般治理的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