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俅这话一出,顿时让高廉恍然。
“柴进谋逆,是假的?”
高廉一脸骇然,但很快又长舒一口气,问道:“那你勾连梁山贼人,也定是假的了!”
这个,倒是真的。
高俅心中暗暗回了一句,但面上么,自然是一脸的正气凛然,理所当然道:“嘁!某都是殿帅府太尉了,勾连梁山贼人,能有甚好处!”
“那倒是……”
被蒙在鼓里的高廉,下意识的点点头。
他却不知道,为了把这出双簧戏,唱的像真的一样,高俅竟是连他都算计了进去。
“梁山贼人来后,你领兵与之打上个几场,然后便与之约定,送出柴进,以保高唐州无忧,那样一来,你爱民如子的名声,便立住了。”
高俅捻着胡须,侃侃而谈,继续道:“待梁山贼人退兵后,你立即上奏朝廷,辞官归隐,不给御史台那帮子疯狗咬人的机会,等风声一过,再想办法举荐你出山,另张罗一个美差给你。”
“美差不美差的,不重要。”
高廉拉起堂弟的手,认真道:“你要为兄做甚,都可以,但唯有一事,为兄有求于你。”
“大哥请讲。”
高俅大包大揽。
“我与你大嫂,自是不需你多费心,只是我那妻弟……”
高廉欲言又止,有些为难,又有些犹豫。
“殷天赐?”
一想到那个恨不得时时在自己面前端茶递水的小子,高俅便笑了起来,说道:“大哥且宽心,你这妻弟啊,倒是个帮闲的好苗子,某,收下了!”
“如此,大哥便替大嫂,一并谢过二郎了!”
听到高俅如是说,高廉悬着的心,终于落下了,这两日,他可是被殷家姐弟给折腾的不轻。
“你我本家兄弟,莫要见外了。”
高俅这话,倒是难得的真心实意。
上阵,要靠父子兵,打仗,就得靠亲兄弟。
他已经打定主意,只要时机一到,便定要给这位大哥好好谋一个前程,比知府要大得多的那种。
想必,到时候,定能把他给吓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