拱了拱手,卢俊义又淡淡道:“卢某,当以厚报。”
“员外客气了。”
吴用见卢俊义果然上钩,趁热打铁道:“另有四句卦歌,员外定要写于壁上,日后若有应证,便知小生的灵验!”
卢俊义端坐不动,吩咐道:“来人,取笔砚来。”
高俅眼神一亮,心道,来了!
在吴用的口述下,卢俊义提笔挥毫,在墙上题下了四句歌诀:
芦花丛里一扁舟,俊杰俄从此地游。
义士若能知此理,反躬逃难无可忧。
待卢俊义一写罢,吴用便起身告辞,连主家留饭,都辞了,匆匆离去。
而就在此时,高俅冲着鲁达使了个眼色,鲁达心领神会,悄悄的,跟上了快步离去的吴用。
“卢员外,倒是写得一手好字!”
瞄了眼墙上的四句歌诀,高俅言不由衷的夸了一句。
要说这卢俊义的字好不好,比起寻常之人来说,那已经算是可以了,但见惯了蔡米苏黄的手迹,以及徽宗的瘦金体,那在高俅的眼里,便算不得甚么了。
“高兄,谬赞矣!”
得人当面夸奖,卢俊义心中虽然得意,但嘴上么,自然还是要谦虚一下的。
“只不过,这四句歌诀……”
高俅虚点了一下墙上的字,叹息道:“只怕不光救不了员外的命,还会害得员外……家破人亡呐!”
“哦?”
卢俊义神色微变,问道:“高兄这是何意?”
“要知何意,简单!你把四句话的首字,连起来念一下。”
高俅也不卖关子,直接点明了其中的诀窍。
“芦……俊……义……反……是卢俊义反!”
卢俊义按高俅的指点,将四字一念,脸色顿时难看无比,失声道:“那算命的,果然不是好东西,他……要害我!”
“咦?”
高俅听卢俊义这么一说,倒是有些意外,问道:“你早就查觉那人有问题了?”
“不错!此人身上,疑点重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