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没有那么简单,她的死就是一场阴谋。柳尚博,乃至南诏国对她都是表面恭敬,其实骨子里就没把她放在眼里。或许她就是引起南诏叛乱的最好借口,她不能冲动行事,她还不能与董氏相认。
司聪仓皇无措的看着木土司,言语里尽是卑微。
“阿爹,我阿娘她,还好吗?”
木土司冷哼:“你还有脸提你阿娘?你做出那等伤风败俗的事时,怎么没想过你阿娘的死活?”
司聪满面愧疚之色,哀求道:“都是女儿的错,阿爹不要迁怒阿娘,她身子不好,求阿爹,别断了阿娘的汤药。”
“哼!你不必如此装可怜,我木家不差她一口饭吃,本土司再说一句,你已不是我木家的女儿,别再叫我阿爹。日后,也别来寻我,你就是饿死了,也与我木家无关。”
木土司说完,狠狠地瞪了她一眼,神色愤怒的睨着薛慕彦半晌,转头看向董氏的神色来了个三百六十度大反转,双手在胸前合十,轻声劝慰道:“国公夫人节哀。”
董氏微微点头表示感谢,木土司态度十分谦卑的道:“国公夫人有什么需要的,尽管派人与小司说,小司愿尽绵薄之力。”
董氏点点头,还了一礼,“有劳土司大人了。”
木土司口称不敢,施了一礼走了,走时,一眼未瞧司聪,显是对她厌恶至极。司聪倍感窘迫,无助的叹息一声,转头看见正注视着她的董氏。
怔愣片刻,微微苦笑,施了一礼道:“国公夫人节哀。”
董氏依然没说话,点点头以示感谢,司聪垂首片刻,转身欲离去,又转过身看向她。
“敢问国公夫人,太夫人是打算埋在此地吗?”
董氏一脸的悲伤之色,摇了摇头。“不,她父亲爱她如命,我一定要带她回去,让他父亲见她最后一面。”
司聪略微凝滞,薛慕彦讶然道:“这么远带回去,这尸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