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理还是摇了摇头,“我娘她们为了我读书已经苦熬许久,现在我好不容易在你们古仙村落脚稳定下来,实在没有必要再折腾了。而且我年龄大了,也没了当初的心气了。
我早想明白了,我现在就努力给你算好账教好孩子,等挣了钱就好好培养我儿子,一样的。”
没想到程理这般通透,倒是让赵小山吃了一惊。
程理的儿子程肖文,今年也八岁了,现在正跟铁牛他们一起上午在学堂学习,下午或是和村里的孩子们一起玩耍,或是带着铁牛在作坊的办公室里练字,晚上程理有空了就给他开小灶。
学的怎么样不知道,性格倒是很老实稳重。
赵小山拍拍程理的肩膀,“行,你想清楚就行,反正我现在是离不开你了,嘿嘿。”
“你还说我呢,你怎么不说自己?!小山,我真的很严肃的和你说,你读书天赋高,又年纪小,现在努力还来得及,你试一下,说不定以后成就比李伯玉还高!
如此高的天赋竟每日里只知沉迷于末业,真是暴殄天物!你现在挣得钱已经够你们花的了,你还要挣到什么时候?我劝你尽快弃暗投明,对的起老天爷的恩赐!”
“钱怎么能挣够?挣一辈子都挣不够!我家里还有事,先走了!”
又来了又来了,赵小山最听不得程理的劝学,嘴里说着有事,连忙跑远了。
分开后的赵小山没马上去后山监工,而是先回了家。这段时间他家工地每日开工人来人往的,花销巨大,他要查查自己的小钱钱还剩多少了。
本以为家里会没人,结果推开门一看,赵娇娘正坐在院子里拿着笔练字。
“二姐,你咋没去李家看热闹?”
这不符合常理啊,李伯玉回来了谁都去了,最大的仰慕者竟然静坐家中。
赵娇娘头都没抬,还在一笔一划认真的写着,“人太多了,我不想去。”
赵小山一脸八卦的凑了上去,“二姐,伯玉哥考中秀才了,咱爹把地契都交上去了,今天那老多老多人了,伯玉哥还跟着他们家人去祭祖了。
伯玉哥可真厉害,听说今年密水县一共考上七个秀才,那几个都家里有钱的,就伯玉哥一个是村里的,你说他们山长真能把孙女许配给伯玉哥不?”
赵娇娘听不得弟弟阴阳怪气的强调,一把将毛笔放下,抬头瞪了他一眼,大声道:
“赵小山,你想说啥就说,别拐弯抹角的,你不就想问问我咋想的么?你听好了,我告诉你,我没咋想,我能咋想?我以前不敢想,以后也不敢想!
咱娘说了,钱媒婆前段时间说了一个镇里油坊家的,条件不错,我就定那个了!怎么样,你满意了么?”
赵小山被喷了,委屈道:“啥油坊家的?我咋没听说?你别让娘给你瞎做主,定谁也得我先打听打听啊。再说了,伯玉哥从小和咱一起玩,你不问问他怎么知道他怎么想的?万一他也有意思呢。”
赵娇娘重新拿起笔,“那你帮我打听打听去吧,就镇里叫鑫昌油坊家的小孙子,听说今年十六了,还念过书呢。”
说罢,赵娇娘再不理弟弟说什么,一门心思沉入了练字中去。
自从她陪着赵小山赵大壮他们一起上程理那读书,她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