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小山叹了口气,就知道他们之间指定有代沟!
之前程理是兼职,每日只过去一上午,也没有个休不休的概念,现在学堂要正式开课了,真的要重视起来了。
“先生,我听闻你们科考时要被关在一个小房间里三天三夜,吃住方便都不得出,什么时候考完什么时候结束?据说里面条件很艰苦,有时候冷有时候热,身体稍微差点的也许根本挺不到三天就晕厥过去了。
既如此,说明身体健康才是成功的基础,才是奋斗的本钱。只有身体好了,才能坚持学习,才能熬过科考的难关。所以我希望学堂上六天休一天,早晨让学生们吃好睡好再去,晚上也给他们一点疯跑的时间。”
他这套谬论下来,马恭回整个都亚麻呆住了。
他听到了什么?他开始怀疑自己了……
自己真的适合在这里教书么……
“先生,刚才说的二两束修是针对这个校舍的,小山有一个计划,想和先生商量一下,我想成立一个女校,由您来教授六岁到十岁的女幼童,束修是三两。”
见马恭回不可置信的表情,赵小山继续道:“先生别急着拒绝,您先听我说完。”
“程理应该和你说过我的事,我赵小山没读过太多的书,不懂什么大道理。我知道你们儒家常说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可没有女子,就没有我们的孕育出生,没有女子,便没有整个社会的运转。
我固然知道通过婚姻和孩子将女子牢牢绑在家里固然有利于男人统治地位的稳定,可我不愿意看到那么多钟灵毓秀的女孩懵懂中长大,糊涂偏执的过完一生。”
就像他二姐,自从开始识字以来就变得自信了很多,现在经常在园区帮忙,做事更加有条理有分寸,甚至对自己未婚的身份都不焦虑了。
“我知道人言可畏,也知道先生你顾虑很多,所以将女童入学年龄限制在十岁以内,她们没有机会科考,您在教授时不用按照男童的标准要求。”
“先生两个男童班要忙一整天,那女童就每月上四次课,或者每日傍晚上一个时辰也可。如果先生实在过不去心里的坎,您要是有认识能教的也可以推荐给我!束修多少都好说!”
然而,还不等赵小山继续再说,马恭回便道:“我教!”
此时此刻的马恭回站了起来,朝着对面的赵小山非常严肃的作了一揖。
“赵先生大义,我马恭回十不及一,还请受我一拜。”
“埃?先生你这是作何?”赵小山吓了一跳,连忙也站起身扶他起来。
“今日听赵先生之言,才知我马恭回这些年竟是白活了。圣人固然伟大,可他站的太高看不到人间烟火,不接地气。今日听了赵先生的一家之言,方知我之狭隘,受教了。”
说着,马恭回竟又九十度下腰拜了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