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能知道怎么能让田渤下台,他还用得着来找他?
“知己知彼百战百胜,咱们还是寻求一下帮助吧,也不用淳郡公他们出手,就帮着调查一下这田渤的出身就行,等得了信咱们再研究不迟。”
“不是说你现在的老师是荣河郡的大儒么,问问他不行么?”
“不行不行,你可别坑我了。”马恭回头摇的像拨浪鼓,“上次救你哥的事老师已经很不开心了,他觉得我的课业落下的太多了,让我少把精力放在杂事上。若他知道我参与了王香草的事,指不定怎么罚我呢,哪里还敢主动凑上去。”
好吧,这也不行那也不行,最后赵小山也只能给京城的小叔公去了一封信。
等信的时间,赵小山的作坊再次运转起来,并且和小叔公给的那条线联系起来,收到了两笔不小的订单。
此外,他还收到了来自何言昌的来信,说他年前会来荣河,期待一叙。
赵大壮的腿伤休养了一个多月总算能轻轻挪动,不用天天躺在床上了。
赵家人听闻王香草的下场全都气愤不已,认为只是被送走真是便宜了这个恶毒的女人,就该让她浸猪笼。
刘氏骂了好一会犹自不解气,扬言要花钱寻找王香草的下落,到时候将她买过来做奴婢,以后任意驱使以解心头之恨。
“行了行了,就算打听到她的下落,你真能舍得二三十两买下她?把她放在眼皮子底下?你看着不烦?”
刘氏一听,眉毛一竖,“怎么舍不得,到时候我饭都不给她吃,就让她干活,一年就能把钱挣回来。”
赵小山扶额,“行了,这女人不管咋样,以后也翻不出来什么浪花了,这事就当买个教训,以后别什么女人都往家里领,我的婚事你们也少插手。”
前面的话刘氏都赞同,她是真被王香草弄怕了,生怕再来一个疯批。
但赵小山说到亲事,刘氏就不能苟同了。
村里和赵小山同龄的男娃基本都成亲有娃了,就赵小山,连个苗头都没有。
三旺比他还小一岁呢,今年春天成亲了,现在媳妇儿肚子都大了。
听说李小翠肚子也大了,年底就能生了。
若当初李安提议将李小翠许配给赵小山时她能答应下来,现在是不是孙子都抱上了。
“山子,王香草这确实是娘当初没把好关,你舅妈也后悔的很,没想到招来一个冤家,可你不能因为一个王香草就不娶媳妇儿了,你过年都十八了,哪有不成亲的道理……”
“娘啊,我听说作坊还有点活,我先过去看看,晚上饭不用等我了,我不饿。”
见赵小山像被狼撵一样跑走,刘氏气的牙根痒痒。
赵小山回来后,之前所有不安似乎都消失了,日子又恢复了以往的平静。
赵来福一改往日的老爷作风,开始领着刘氏她们日日下田,将地里的庄稼看的极重,哪怕马上入冬,地里不过是一些不需要怎么打理的冬小麦,赵来福还是日日查看,就连大黑牛都不放了。
一个月后,赵小山没等到京城的回信,倒是先等到了府尹田渤倒台的消息。
据说田渤的亲弟弟田河因酒后说了些同情前太子的话,被御史一本奏到了陛下跟前,陛下生平最恨的就是前太子和大皇子,这下子可算捅了逆鳞了,元康帝大怒,连调查都没调查,直接下令处死田河本人,其三服以内所有家眷全部充作官奴,发配皇陵,同前大皇子一起守墓。
于是乎,刚刚上任还不到半年的荣河郡郡守田渤莫名其妙的被抄了家落了官成了官奴,一路和妻女一起前往皇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