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安织毫不留情:“大晚上的,宋熠泽和席沭阳他们都睡了,我不想听你唱军歌。”
“那我好像不会唱别的,”顾清寄想了想,试探地问,“要不你给我上两节课?”
此言一出,盛安织眼神亮了:“你确定要听我讲课?之前可没人敢听我讲课的。”
此时的顾清寄还没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确定吧。”
于是两人往桌子前一坐,盛安织直接给顾清寄讲了将近两个小时的高级枪械知识。
还给她画了不少图纸,又流畅又漂亮,差点把顾清寄这个自诩足够了解枪械的军人都给讲自闭了。
末了还让顾清寄把刚才学到的知识自己总结一遍。
顾清寄捂着脑袋消化新知识,试图反抗:“你讲了那么多,我怎么知道你要我总结什么?”
“记住多少写多少,”盛安织铁面无情,“没记住的我再讲一遍,然后你给我抄三遍,再记不住就抄五遍!”
顾清寄看了看表:“还有六分钟就十二点了,我觉得我可以不写了。”
盛安织讲完课怎么可能不检查,她冷笑了一声:“别说十二点了,你就是写到三点,没写完也得给我继续写!”
顾清寄还想挣扎:“可是我要恢复记忆了,我们说好了等我想起来就解决问题的……”
盛安织一拍桌子,显然已经有些恼了:“别给我找借口,我教过那么多学生,你是最不听话的那一批!”
“有没有点上进心?学习态度能不能端正一下?你学习是给我学的吗?搞清楚,你是给你自己学的!”
“你现在的每一份付出,都是在为你自己的明天打基础!你要把学习当作提升自我、实现价值的途径!”
“再说了,恢不恢复记忆关你总结知识点什么事?总结完知识点再解决也不迟!”
这就是来自“班主任”的顶级压迫感。
没有哪个学生不怕班主任,顾清寄也不例外。
她苦大仇深地开始总结知识点。
盛安织抱着胳膊在一旁盯着她。
虽然盛安织端上了班主任一样的架势,但心里其实还是有点紧张的。
毕竟顾清寄和她以往的学生是不一样的,如果无论如何都不肯写,她还真的没办法管住对方。
但顾清寄还是比较听话的,至少她被批评了是真的改。
眼看着时间走到了五十八分,盛安织悄悄退后,把反锁的门打开出去了。
而顾清寄还在回想知识点,回想得太过专注,压根没有意识到身后的人出去了,只是一边思考,一边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