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旦不甘示弱,“镇北侯若逼宫,他自己一个人去吗?他调兵了吗?再说,他怎么带着剑进了宫?”
承章帝被顶得哑口无言,气的胡茬都在抖动。
常公公却是异常冷静,质问道:“太子殿下,怎么和皇上说话呢?皇上遇刺,惊魂未定,您不安慰就算了,还在这里信口雌黄。”
“镇北侯有没有调兵不知道。昨个,萧将军与吴指挥使皆不在,镇北侯便自告奋勇要来保护皇上,跟着就出手伤皇上,皇上现在是没事,有事了,您还能说这话吗?”
郑旦也被顶住了,看着承章帝那拉长的脸,不敢再说,生怕再来个禁足,自己想查点什么也不行了。
只听得承章帝开了口,“寻熙,镇国大将军是你的岳父,你的心情,朕能理解。你放心,朕不会降罪于他的家人,也会为他风光大葬。你……还有什么不满意?”
朝堂又是一阵窃窃私语。感叹着承章帝宽厚仁慈。
承章帝这反常的举动,让郑旦更加确信,逼宫是假的。
可是,承章帝为什么要杀镇北侯?或者,若是刘禹锡杀的,承章帝为什么要为刘禹锡隐瞒,做到如此?
郑旦在愣神。便听得常公公大声道:“太子殿下,皇上在问你话。”
郑旦俯首,“多谢父皇体恤。儿臣没有不满意。只是想到儿臣的才人会伤心,才有些激动。”
“哈哈哈……寻熙还会疼娘子了?好事,好事。”承章帝皮笑肉不笑。
伴着朝堂中的也传出的一阵轻笑声,常公公适时宣旨道:“吴指挥使救驾有功,酌封为忠勇侯!退朝!”
无双又是一惊,这下彻底与承章帝绑定了。
一心想升官的无双,此刻却觉得这侯位拿的有点烫手。深知承章帝此举:一,是要看起来真实。二,不准他吃里扒外,给太子透露什么消息。
镇北侯的尸体刚被抬下去,无双便被团团围住了,恭祝声此起彼伏。
无双却是高兴不起来。自己怎么能被别人一步步牵着走呢?郑旦可以,别人不行!承章帝也不行。我是臣,又不是奴!
无双进行着精彩的心理活动。这跟着郑旦猖狂惯了,早忘了,刚到朔国时,是怎么卑微得一步步爬到指挥使的位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