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萧如岩。”萧如岩的汉话很好,他是辽国贵族,精通几国语言,也精于礼仪,他看上去风度翩翩,比起军中糙汉,更像一个大家公子,他也知道现在自己毫无胜算,他的身后只有十几个士兵,他无法带他们突围,也没办法领他们逃命。
现在胜负已分,没必要做困兽之斗了。
郑雁飞对他的态度并不差,她甚至还能微笑着说:“萧公子倒是胆大,敌暗我明,竟然还敢分兵。”
萧如岩看向她:“不是将军心机深沉吗?”
一直不露面,不点火,只用暗器,且战且跑。
无论谁来了,都要以为这群人人手不足,不敢正面对敌。
郑雁飞:“看来萧公子是一定要跟我们走一趟了。”
萧如岩并不反抗,他站在原地,阮军中的人过来拴上了他的手,将他的手臂反缚在身后,他身后的士兵则没有他这样“好”的待遇,他们被拴在一起,但他们的手还在身前,不像他这么难受。
“萧公子没打过仗吧?”郑雁飞还颇有兴致的和萧如岩闲聊,“否则我无论如何都不明白,你为何要分兵。”
萧如岩觉得羞耻,但还是如实说:“向来纸上谈兵。”
郑雁飞点头:“这里地势狭窄,你本来就不该追,不过追与不追,也由不得你。”
郑雁飞骑在马上,萧如岩走在一旁:“那巨石,可是将军的手笔?”
郑雁飞也不瞒他:“正是,粮道既毁,你们就没有退路了,只能跟我们决一死战。”
萧如岩不明白:“阮女为何要西夏?西夏一向穷困,西夏王室也没有称霸天下之心。”
郑雁飞:“西夏不重要,西夏的位子很重要。”
于是萧如岩就懂了。
郑雁飞还是好奇:“萧公子究竟为何分兵?”
萧如岩:“这里没有大道,倘若兵都进来,反而要成为瓮中之鳖。”
他又不肯退回去,那就只能分兵了。
要么他能突袭一支阮军小队,要么也只死二十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