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青登时皱眉,一脸纳闷之色。
...
同一时间,扮成商贾模样的马飞飞带着随从走出县衙后,便登上了一辆马车。
回山的途中。
身旁的一名山贼开口说道:“五爷,何青如此轻易答应我们的条件,会不会有诈...”
马飞飞浅笑,捏着兰花指,那柔媚的样子像极了先天性阳刚不足,“这还用说?凤阳县衙积弱多年,根本就拿不出百两黄金,衙门的库房中也不会有五十把强弩。不然,以何青忠正的秉性,早就出兵剿匪了。”
“那五爷还如此狮子大开口?”
“呵呵,凤阳县衙没有,不代表其他人没有。何青那点小心思,自以为藏得很深,其实也不过尔尔。他竞相拉拢各大山寨并许以厚利,让我们山寨之间相互争斗,衙门则躲在背后渔翁得利,伺机而动。其背后不无野心,那便是想一举吞掉我们凤阳的所有山头。”
“啊?这么说来,我们岂非是在与虎谋皮?既然凤阳给不了我们想要的,五爷何必再对何青卑躬?”
“哼!你这榆木脑袋,我不是说了吗?凤阳县给不了,但不代表其他人给不了。我暗中得到消息,管辖我们这冀州八县的梁王即将驾临凤阳,背后恐怕筹谋着什么大动作。而凤阳以悍匪出名,梁王要来,为了安全起见,他肯定会先遣兵剿匪。”
“五爷的意思是...梁王要来我们这个山疙瘩剿匪?”
“没错!梁王乃是当今天子的第九叔,也是第一个宣布自治的藩王,其财力雄厚,兵强将勇,自然能给我们想要的。何青那小子自作聪明,企图以我们为工具,引起凤阳山贼间的内斗。殊不知,他同时也是我们的工具和跳板。”
“五爷明知何青给不了我们想要的条件,仍要与之结盟,是为了以他为跳板,搭上梁王这架大车?”
“聪明!”
马飞飞浅笑着,伸出兰花指,用食指点了点那名山贼的头。
那柔媚之色,阴里阴气的模样,加上此时怪异的声线,令人闻之大起鸡皮。
“五爷睿智!那么...您在官差面前夸下海口,说半月内让霍青成众矢之的,恐怕也已经有了对策了吧?”
“自然,你且看着!上次是他侥幸!二当家那蠢货畏首畏尾,当机不断。要是早在山下之时,就一刀宰了霍青。如今的龙虎山,岂非已经是我们的天下?何至于轮到那乳臭未干的小子当道?”
马飞飞说着话,眼眸里尽是狠毒。
...
另一边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