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莲花般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
如此清丽脱俗,难怪这春潮园内会吸引如此众多的文人雅客。
见识过花魁的风姿,楼下大堂中的男人们早已经摩拳擦掌,甚至已经开始有人对上诗了。
“轻罗小扇白兰花,纤腰玉带舞天纱。”
林执安探身向下看去,出口之人乃是一红口白面、青衫短靴书生打扮的年轻男子,他身后的矮桌旁还有几名同行之人,无不为他拍手叫好。
“看来今日还有比世子殿下猴急的。”徐行首见怪不怪地说道。
林执安也是尴尬一笑,觉得如此也好,那就让本世子瞧瞧,你们这群色胚,能做出什么大雅之词。
“不不不!今日可不能着了你小子的道!”
说话之人,乃是一花甲老者,提溜个酒瓶倚在舞台旁半醉半醒。
“那钱员外想要如何比试?”
“正所谓文无第一,武无第二,我们……我们……”那锦衣玉袍的老头儿一抬眼,便瞧见了上面已经退至屏风后的幽兰,顿时双目放光。
“不如我们以那屏后美人为题,轮流作对,意下如何?”
“好!那我先来!”
刚刚那年轻人左右各走了一步,立即开口道:
“青丝七尺长,挽作内家妆。不知眠枕上,倍觉绿云香。”
“好!”
“好诗!”
周围之人无不赞赏。
……
与此同时,徐行首恰到好处地向林执安解释:
“这位柳公子可是玟州有名的才子,一心倾醉于幽兰。虽说还未高中,但估计也就是早晚的事儿。只不过有趣的是这柳公子曾言若是高中状元,定要八抬大轿明媒正娶。呵呵!状元郎娶一名妓女为妻,您说可笑不可笑?”
林执安并未正面回答,而是反问道:“这柳公子这么有才情,难道还赢不了一夜春宵?”
“他啊,赢了不知多少回了。您看那题壁上的诗,多数都是出自这柳公子之口。不过人家即便赢了,也就是和幽兰静静喝茶赏月,睡个素觉,从不动手动脚,哪像是殿下您啊!”
林执安汗颜,心说怎么什么事都能扯上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