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阳晟睿决绝地吐出二字:“不借!”
他深知,一旦那沉甸甸的银两落入她手,怕是此生都难以偿还。
他非慈悲为怀的圣人,何须平白承担这份重负?
闫洛悠见状,只是轻轻撇嘴,看似释然。
“不借便罢,我自有他法,大不了,一走了之。”
晚宴之上,气氛略显沉闷。
闫洛悠心怀忧虑,举止间更显拘谨,只顾低头细细咀嚼每一口饭菜。
东阳志泓虽对睿王夫妇颇有微词,但在圣上面前,也只得收敛锋芒,未敢造次。
景毓的索求令人咋舌,五百两之巨,让闫洛悠心痛不已。
这使他夜不能寐,辗转反侧间,脑海中掠过千百种对策,却无一能完美解围。
晨曦初现,闫洛悠仍赖床不起,倦怠满身。
“嫂子!嫂子!”
湉谧郡主的呼唤穿透清晨的宁静,径直闯入漪澜苑。
闫洛悠虽听见呼唤,却只是慵懒地翻了个身,心中暗自思量道。
“这丫头怎地如此热衷于此?莫非生活别无他趣?”
“嫂子,我知晓你醒着。”
湉谧郡主已至床边,语带笑意,仿佛能洞察一切。
闫洛悠终是懒得再装,翻身侧卧,闷声询问:“有何贵干?”
湉谧郡主羞赧之色溢于言表,吞吞吐吐道。
“嫂子,我想请你帮个忙。”
闫洛悠挑眉,打趣道:“哦?莫非是春心萌动?”
湉谧郡主急忙否认,脸颊更添几分绯红。
闫洛悠见状,心中已明了七八分,继续调侃道。
“莫非是看上了你哥,或是…我夫君?”
湉谧郡主连忙摆手,连声道:“怎会!”
“睿王是我兄长,也是你夫君,我怎敢有此念想?”
闫洛悠轻笑:“想也无妨,我允了。”
湉谧郡主却摇头如拨浪鼓:“不敢不敢,我确有他事相求。”
闫洛悠打了个哈欠,困意袭来:“说吧,何事?”
湉谧郡主笑意盈盈:“嫂子与毓王爷交好,能否请他到睿王府一叙?”
闫洛悠点头应允,心中却暗自腹诽道。
“岂止是交好,他可是我躲之不及的债主。”
但面上,她仍维持着淡然之色,静待湉谧郡主下文。
“莫非,你已对他心生情愫?”
闫洛悠一语道破湉谧郡主心中的微妙情愫,言语间带着几分洞察世事的俏皮。
转眸望向湉谧郡主,只见她羞涩地低垂着头,脸颊如同初绽的桃花,绯红一片。
闫洛悠眼珠灵动一转,计上心来。
她猛地自床榻跃起,动作之迅速,惊得湉谧郡主身形一晃,几欲失态跌落。
闫洛悠随即盘腿而坐,悄然靠近湉谧郡主身旁,轻笑道。
“是否想让我邀景毓至王府赴宴,为你们二人铺设相见之缘?”
湉谧郡主闻言,脸颊更添几分羞赧,轻声细语道。
“嫂嫂,您这般直白,倒让我不知所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