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毓的目光掠过桌上那本厚重的典籍,随手拾起。
他轻翻几页,语气中带着几分玩味。
“看来,你确实该拓宽阅读边界,免得总像只无头苍蝇乱撞。”
“不过,这书你竟已尽数掌握?”
闫洛悠闻言,既无奈又自豪地笑了。
“可不是嘛,连睿王那刁钻的问题——第几页第几行第几个字——都难不倒我。”
“现在这本书对我来说,就像自家后院的路,闭着眼睛都能走。”
景毓微微颔首,却话锋一转。
“此等博闻强识,固然难得。”
“但对你而言,东滢国的历史脉络与当下时事才是更为实用的知识海洋。”
闫洛悠耸耸肩,轻松道:“记忆嘛,总会随着时间褪色。”
“我现在记得清楚,将来忘了也就忘了,我可没那闲心去复习巩固。”
景毓轻轻一笑,将书收入袖中。
“既然你我志趣不同,这书我便先带走了,或许能有所启发。”
闫洛悠巴不得这书早点离开视线,连忙附和道,
“你拿去吧,免得我看见就头疼。”
“不过话说回来,咱们的正事还没谈完呢。”
“饭吃了,书也归你了,那剩下的一百两银子……”
景毓轻笑,指尖轻敲闫洛悠的额头。
“就为这一百两,你可是折腾得不轻。”
“五百两已去其一,还欠我四百两,你打算何时兑现?”
闫洛悠揉了揉额头,苦笑道。
“手头紧啊,除了峻熙小王爷给的那点金子,别无他物。”
“要不,我用些珍藏的古玩抵债?”
“保证件件都是珍品,拿去典当换银子不成问题。”
景毓一脸嫌弃:“你那些宝贝,怕是难以脱手才想着给我吧?”
“免了免了,我只认银子。”
“要么你现在凑齐四百两,要么就乖乖回云裳谷继续你的药庐建设,二选一。”
闫洛悠撇撇嘴,小声嘀咕:“回去也得能回得去才行啊……”
语气中既有无奈,也有对未来的不确定。
“在当前情境下,睿王的目光如影随形,令我几乎无法挣脱束缚。”
“即便是逃离至心之所向的云裳谷,也成了一种奢望。”
话语间,闫洛悠轻轻叹息,眼神中满是对自由的渴望与无奈。
“然而,世事无绝对。”
“若你心有此愿,我愿成为那破晓之光,为你铺设一条回归之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