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刚拿到批文就点映啊？」

「虽然但是，我想问问有没有枪版能让我看一下，我保证不外传！」

「说实话我觉得这个片名有点神剧的感觉，但是国字头的单位都这么说了，那我必须得看看了！」

「期待期待，要不然别等初一了，干脆现在就直接端上来，想让我一一睹为快？」

这一切都被密切关注着凌天的曹翰文看在眼里，这几天，他的黑眼圈仿佛又重了起来，脸上的沟壑似乎更加的深邃，衬托的他似乎又老了十岁。

此刻的曹翰文完全不复之前的意气风发，而是佝偻着背，似乎有着万斤巨石压在他的背上，压得他直不起身，喘不过气。

看着手机上来自国家话剧院的微博，曹翰文愣愣的坐在那里，半晌没有说话。

恍惚间，他感觉自己已经来到了影院，那对凌天电影夸赞的文字似乎化作了实际的声音，一声一声的往他耳朵里钻来。

他仿佛又听见了很多的笑声，那是对他作品的嘲笑，那笑声从他们的嘴里、鼻孔中钻出，那嘴和鼻孔仿佛化作了看不见底的深渊，那笑声像是幽魂般，不停的从深渊中钻出。

他大口的喘息，背更加的佝偻了，他试图捂住自己的耳朵，但是却无济于事，那些声音似乎并不受他手掌的阻挠，凭空的出现在了他的脑海中，在他脑海中化作了一片阴云。

那阴云仿佛分界线一般，在云层下方的大地昏暗无光、风沙四起、百鬼夜行，没有丝毫的光亮透下来，在云层的上方，那天空是澄净的蓝，那阳光是纯粹的金，下方那云层也像是似的白。

这两种截然不同的景象，就像是他和凌天的境地一般。

他是有自知之明的，就算是自己全力以赴拍的片子，都未必能得到国家话剧院的认可，更何况这是一部赶制出来的片子。

他感觉自己的身体此时如同寒冰一般，失去了温度，冷的麻木。

恍惚间，他听见有人在叫他，而且声音越来越清晰。

“曹导···曹导···曹导！”

曹翰文睁开了眼睛，是后期工作室的组长，刺眼的阳光照下，已经是第二天的早晨。

眯着自己的眼睛，曹翰文从沙发上坐起了身体，此时他才察觉到，原来刚才的一切都是在做梦，他感觉到的那种寒冰似的麻木，是因为他的胳膊被他枕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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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觉自己在做梦的他，立刻拿起在一旁的手机，打开之后却发现那些评价都是真的，国家话剧院也真的帮凌天做了宣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