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颐道:“我看这雨一时半会是停不下,担心过些日子会爆发时疫,提前备好,有备无患。”
公孙成笑了笑,“周先生怕是危言耸听了,这雨最多一两个时辰便停,雨停后我们即刻出发,何况商县近年来风调雨顺,百姓安居乐业,怎会爆发时疫?”
公孙成对周颐的说辞压根不信,陛下登基后,重筑了商县上游的大坝,这里既不会发生洪涝,更不会发生干旱,自然不会有瘟疫。
见公孙成不同意自己的说法,周颐也不恼,笑道:“此前你帮我找菱歌,我欠你一个人情,如今这个便当做还你的人情,你信也好,不信也罢,周某言尽于此。”
说完便拉着菱歌转身离开。
他说这些事情,一方面是为了还公孙成的人情,一方面是不忍百姓受苦。
“君心不足贵,百姓常戚戚”。
任何一场灾难,最终受苦的还是百姓,若公孙成是个为民请命的好官,他自然该提前将百姓安置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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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为何不跟他明说?”
一回到房间,菱歌就着急问周颐。
周颐微微一笑,不紧不慢的坐下后,从桌上拿了一个白瓷茶杯。
菱歌见状,急忙提起茶壶给他斟了半盏茶,在他对面坐下,一脸期待的望着他。
“跟他明说什么?”
周颐抬眸,眼神犀利的看了菱歌一眼,又垂眸抿了一口茶。
“跟他说你知道要连日下雨,万一大坝决堤,定会殃及下游的百姓,洪水过后,必然会瘟疫横行,可以提前将药屯好,将百姓暂时迁移,这样便可减少伤亡。”
听了菱歌的一通分析,周颐唇角逐渐上扬,笑意深达眼底。
“不愧是我看上的女子,就是聪明。”
“你别打岔。”
菱歌微红着脸,娇嗔一声。
周颐正色道:“若他问我为何会知道将要连日下雨,我该如何回答?”
菱歌,“这……。”
这确实不太好回答,如果说是自己算出来的,那万一公孙成不信怎么办?如果算错又当如何?
周颐又道:“天象一事,本就瞬息万变,对普通人而言,更是玄妙无穷,若我贸然说出,他定会觉得我故弄玄虚,根本不会听,可若是我说一半,他回去之后前思后想,细细推敲,定会有所得。”
菱歌问,“可万一他什么也想不到呢?”
周颐翻了个白眼,在菱歌脑门上弹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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