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盈一边说,柳楚墨则一边将她的话记下来,交给谢承初让他送到刑部。
再次返回屋中,柳楚墨问道:
“你之前认识周夫人?”
冯盈摇头,“不过就是宫晏上见过一面,而且也没说过几句话,这次是第二次见面。”
“那她怎会舍命救你?”
柳楚墨有些好奇,她是出于什么样的理由来救她呢?她似乎并没有理由为她拼命?又或者她另有所图才有此行径。
他不是没有想过,这次的刺杀是北齐自导自演,但观周颐为人,又不像是那种能拿自己夫人的性命为儿戏之人。
若是排除这些,那只能是这位周夫人侠义心肠,为人和善,但为一个只见过两次的陌生人拼上性命,值得吗?
柳楚墨想不通,就连冯盈也百思不得其解。
“见了两次周夫人,只觉得她十分冷淡,似乎并不愿意同我们这些妇人交谈,只是她发现妾身有身孕后,突然就对妾身热情起来,又是嘱咐又是小心,生怕妾身有了意外,就好像……。”
冯盈停下蹙眉,她说不清那是一种什么感觉,但她觉得这位周夫人对她并没有坏心思。
“就像什么?”
听见柳楚墨追问,冯盈这才回过神。
“她对妾身的关心就像亲人那般,妾身实在看不出她有什么坏心思。”
“亲人?”
柳楚墨低声呢喃,难不成她与平南王府有什么关系?如此看来倒是得问问祖母。
柳楚墨一面想,一面嘱咐冯盈好生休息。
“王爷有空替妾身去看看周夫人如何了?她毕竟是为救我负伤,若她出了事,妾身实在是惭愧。”
冯盈一边躺下,一边忧心叮咛。
“你放心,我会的。”
说罢,柳楚墨替冯盈掖好被子,盯着她睡着,命人好生看护,这才急匆匆出了房门,来到谢承初的院落。
院落外是重重护卫,公孙成、谢承初还有周家的两位公子都在。
双方拱手见礼,谢承初便问:
“王妃如何了?”
柳楚墨道:
“她无事,就是受了些惊吓,需要静养,周夫人如何了?”
柳楚墨说着,便朝屋内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