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的眼神中流露出深深的无助与迷茫，仿佛眼前的这一切超出了他们的理解范围，令他们束手无策。

李芳芳的妹妹古玉石瞪着惊恐的大眼睛躲在角落里，紧贴着山洞壁，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做。

她的呼吸急促而短促，心跳声几乎响彻整个耳朵。

她觉得姐姐做错了，但从小到大都是姐姐在保护她。

她们的家庭充满了不幸与艰辛：父亲总是毫无理由地动手打她们，而母亲似乎对这些视而不见，常常是连饭都吃不上。

唯有坚强的姐姐会在黑夜中悄悄进入厨房，从有限的食物中偷一些来给她。

古玉石心想，没有姐姐，她恐怕早就饿死了。

现在想起这些，泪水止不住地滚落脸颊。

可如今姐姐没了，再也没有人可以为她撑起一片天了。

这个世界上对她而言唯一温暖的存在消失了。

她不明白要怪谁，如果说是奶妈孙婉的错似乎也不太合理，兰珍奶奶说她是为了让大家都能够从这个地方脱身而去，但事实却并非如愿以偿。

但是如果没有孙婉搭桥，也许这一切都不会发生；姐姐也不会踏上那座危桥，更不会掉入滚滚而下的洪水中。

这所有的假设如同针扎一般刺痛着她脆弱的心灵。

至于母亲那边的情况同样让她感到失望——尽管看着母亲受到惩罚，但她仍旧不敢上去阻止；因为在她有限的记忆中，每当灾难降临于两个弱小的女儿身上时，那个名义上的庇护者从来未曾给予任何实质性援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