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出双手时好像在展示自己的惨状一般委屈。

姜竹没理会她,单手搭上姜母的脉搏,半晌才道:“倒是没什么大碍。”

“稍微有些风寒,便不要做出命不久矣的模样来。”

“我会给姜芜拿钱,叫她抓几副风寒的药。”

“吃几天便好了。”

“既已至此便安心歇息。”

“其他的地方我会打点,母亲安心礼佛静心吧。”

闻言姜母别过头眼泪直流,

半晌她才道:“没想到,你竟然还肯见我。”

姜竹如实说道:“倒不是我真心要过来,是姜大人差我过来的。”

说罢,就见姜母拿着帕子狂掉眼泪。

姜芜在一旁面露难色,踯躅不前。

姜竹看出来她有话要说,便对着姜母说道:“母亲早些休息吧。”

说罢便作势要离开。

床上的姜母立即道:“慢着!”

她的脚步一顿,回头等着姜母接下来的话

“我对不起你!”

“你父亲要你来看我,是想在此处再次害了你!”

“我本以为你不会来,但没想到你还是来了。”

说罢,姜母头一次感受到痛心疾首的感觉,

看着姜竹纤细的身段儿,和她的聪明伶俐,皆与她无关,

干咳嗽了几声又道:“黄扬锋的鬼会,姜道衍同他们做了五年的生意,”

“前三年我不知晓交易了什么,”

“今年本是要你祖父的命,没成功便改成你的了。”

“该说完的都说完了,你不要再来了。”

姜竹顿了顿,鬼会就是今日那帮人,倒没什么,数仇是选择这条道路的必经历之事。

不过姜母的话,她内心五味陈杂,里面掺着真假她不想去考究。

边上的姜芜也小声抽泣着。

她没有回姜母的话,倒是对身边的姜芜道:“你随我出来一下吧。”

姜芜乖乖道:“是,家主!”

姜芜很有眼色的接过姜竹手中的灯盏,

但姜竹只道:“无妨!”

随后问道:“我记得你是大伯母的妾室所生。”

闻言姜芜立即道:“回家主是夫亲的三房所出,母亲走了许多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