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要买单的人是亿万富豪,我终于毫无顾忌地喝上了猫屎咖啡,我很认真告诉服务员,咖啡里要给我多加屎,量少的话,味道不够冲!
我告诉胖子现在是不是可以以贵族身份自居了,胖子摇摇头,还差一次198的足疗。
不过这咖啡距离王二媳妇那乳白色的羊汤相去甚远,没有奶香味儿。
星巴克,少男少女们的聚居地,商务人士的聊天室,前者娱乐八卦、潮流前线,或爱而不得或求而不爱,后者商海浮沉、侃侃而谈,举手投足间风起云涌,俨然一副环太平洋商业巨擘的模样。
我和胖子虽然手持一杯猫屎,但鸡立鹤群,从穿衣打扮到语言体系都像刚插门的女婿——格格不入。
一杯见底,一辆玛莎拉蒂在门口停了下来,方圆的丈夫脸形消瘦但精神焕发,就像ICU里跑出来的精神病人。
他提着两个箱子冲了进来,并成功吸引了现场所有人的注意力。
他打开箱子,转向我和胖子,是满满两箱子崭新的人民币,如果一沓是一万的话,一箱子应该是六十万。
我和胖子盯着一摞摞的钱,老话说得好,钱中自有黄金屋,钱中自有颜如玉,比我们更瞠目结舌的是旁边的客人,少男少女垂涎三尺,商务人士黯然失色,服务员手持电话,确认下一步是不是我和胖子其中一人要将白色粉末的毒品拿出来,进行交易,他好抓紧时间报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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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恐怕不只是阔绰那么简单了,这明明是拿钱砸人!
胖子拍了拍脑袋,“啪”的一声,将两个箱子重新关上,那无形却耀眼的光芒瞬间消失,我也从黑洞般的旋涡中清醒过来。
“啪”又是一声,是胖子和方圆签的合同。
“按合同办事,五万!”
“合同已经作废了,早就超期作废了!”
方圆丈夫强调。
“对我们来说,我们所做的一切都是合同的延续,是这一纸合同绑架了我们,所以还得按合同来。”
“你们干什么?我只是想表达一下我的心情,我的妻子我的孩子,他们都回来了,是你们帮我从鬼门关里将他们拉回来的,这点钱算什么,你们是不是嫌少?”
方圆的丈夫拍了一把桌子,有钱人生气的样子真是模仿不来。
“对,我们该拿的不止五万,但也不是这一百二十万,而是……”
我承认,我从小数学不好,胖子借款的利息算一万,给华姐、林冲小弟和大门牙他们的钱算十三万,最后再加上五万块钱的酬金。
“二十万!”
我脱口而出。
胖子听了点点头,估计这货差点忘了自己舍身成仁借来的钱。
方圆的丈夫一直在摇头,有些事不讲清楚,只会适得其反,何况胖子借钱的事理应让当事人知晓,尽管现在已是事后。
当然,方圆的丈夫肯定也想知道他的孩子去了哪里,又是怎样被找到的。
于是,我又要了一杯猫屎咖啡,绘声绘色地给他讲了整个事情的来龙去脉,胖子经常打断我,说我形容词和拟声词过多,说法有些夸张,我白了他一眼,我这是出于烘托气氛的需要。
方圆丈夫听完我的讲述久久不能平静,他紧紧握住拳头,一边出于愤恨,一边出于感恩。
“你们来我公司上班吧,年薪百万!”
“包养啊?”
胖子不屑一笑。
“你们可以帮我调查竞争对手啊,研究他们的产品策略、调查他们的市场行为或者他们的违法犯罪,私家侦探不是有公司调查这项服务吗?”
我手一抖,天上要掉馅饼,这不就是站着把钱赚了嘛!
“那也没必要去你公司上班,我们可以合作。”
“可以,形式而已。”
“但我们私侦社有规定,多大的生意应该收取多少的酬金,少了不行,多了也不行!”
类似的话我曾听过一次,我咽了口咖啡,真的喝出了猫屎的味道,甚至还有一泡猫的尿。
“大发,如果你想去,我不拦你。”
胖子突然将枪口转向我。
“我不是私侦社的人吗?我不需要遵守规定吗?我他妈长得像见利忘义、一切向钱看的人吗?我又不打算结婚生子、成家立业,我对钱不感兴趣!”
我咬牙切齿瞪着胖子,后牙槽都快碎了。
“请你尊重我们的工作原则,尊重我和大发两个人!”
方圆的丈夫还想说点什么,被胖子截了胡。
“如果非要多表示一下,那以后就拿我们当朋友吧!”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