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说你是什么遗憾吧,我这句话分分钟往你伤疤上撒盐,除此之外,这还是块引玉的砖头,谁喝多了听了这句话不得多说两句。
老斧头爬满褶皱的脸牵强一笑:“她离开我已经二十多年了!她是阿萨的母亲!”
哦?那个“小三”。
“她的小名叫小芳。”
“小芳?那肯定长得好看又善良!”大爷的,我差点唱出来。
“你怎么知道?”老斧头眉开眼笑。
“嗯……歌里都是这么唱的!”
老斧头望向窗外:“她有双美丽的大眼睛,辫子粗又长……”
我……去!
“她带我去看海,带我去爬山,带我看星星消失,看太阳升起,给我做饭,为我熬汤,每年佛祖生日都要给我种一棵绿植,她笑起来真的很好看,像春天的花儿,像雨中的轻风,我都怕了她了!”
真肉麻,我都怕了你了,大爷!情有可原,那句话是怎么说的来,和喜欢的人在一起,吃屎都是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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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我觉得我做不到这一点!
“我原以为我死了就死了,无牵无挂,但自从遇到小芳后我就变得特别胆小,我生怕自己死掉,丢了那么好的女人,我甚至想过带她离开曼谷,离开泰国,可我知道,我躲不掉!”
话已至此,老斧头抹起了眼泪,吃瓜的忧愁姑娘早已泪眼婆娑。
我觉得我也得有所表示,要不然显得太没有同情心,我将桌子上的半块洋葱嚼碎咽下,瞬间泪如雨下。
“太他妈感人了!”
这是一个比悲伤更悲伤的故事,在这样的气氛下,我都不敢理直气壮地啃我的肘子了。
我扔给忧愁姑娘一沓餐巾纸,我真想提醒她一句,大姐,别忘了这段时间是谁把你当成人质的!
唉,算了,和女人讲什么道理!
忧愁姑娘一把鼻涕一把泪,离开她的小英子老板以后,她的性格比以前好多了,这其中当然也有我的功劳。
“她……她为什么要离开你?”忧愁姑娘抽泣问道。
老斧头摇摇头,一声哀叹:“还不是因为我,是我连累了她!”
说罢,酒泪浑浊,一饮而尽。
漫长的沉默后,我斗胆问了一句:“听说是仇家在蛋糕里投毒。”
“是氰化物,有人在蛋糕里放了氰化物。”老斧头目光呆滞。
“氰化物?”忧愁姑娘一脸震惊:“这是置人于死地的东西,三五毫克就能让人毒发身亡!”
对,柯南、福尔摩斯里也是这么说的。
我擦了擦眼泪:“后来……那个做蛋糕的不是被你暗杀了吗?”
老斧头抬起头凝视着我:“你觉得一个做蛋糕的能干出这事来吗?”
“所以,他只是替罪羊!”
老斧头黯然神伤:“我当时都疯了,一点儿线索都没有……”
疯了就能乱杀人?什么德行!
也是,人家是黑社会,杀人还需要什么理由!
我又抹了两把泪,他妈的这洋葱味儿也太冲了,不能再哭了,再哭我眼泪都快干了。
如果有个人要站出来宣布这个悲伤的故事可以打住了,我想也没有别人了,忧愁姑娘已经哭成花脸的小猫儿了。
我清了清嗓子,打算以引用开头:“月有阴晴圆缺,人有旦夕祸福……”
“零零发!”老斧头突然叫住我:“你愿不愿意再帮我一次?”
“帮你……干啥?”我警惕道。
“帮我找出杀害小芳的真凶!”
我脑袋“嗡”的一声,像猪撞在了树上,像又被马踢了一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