签字。

电梯门紧紧闭合，将宋林溪的最后两个字吞没。

电梯里。

顾燃面无表情，却让站在一旁的周昱有种莫名的无措。

他使劲儿回忆刚才夫人手里的文件，没看仔细，隐隐约约瞥见“离婚”两个字。

不会是离婚协议吧？

这个想法把周昱吓了一跳。

谁都可能提离婚，但绝不能是夫人。

她对顾总的感情可是有目共睹……虽然，两人最近确实在闹矛盾。

周昱作为打工仔，很认得清自己的身份，也不敢胡乱揣测。

但该死的好奇心又在心里来回蹦跶……

周昱偷偷抬头看向身边的男人，在电梯门打开的时候，终于忍不住开口：“顾总……刚才我去缴医药费，医生说夫人昨晚已经缴过了。”

顾燃一记眸光扫过来，周昱下意识呼吸收紧。

顾燃却只是安排工作：“通知凌飞宇，二十分钟内赶到公司。”

周昱为难：“凌总今天休假……好的，我这就去联系。”

在顾燃不容置喙的淡淡视线下，周昱只能硬着头皮改口。

周昱去开车过来。

顾燃站在原地等候，回想着周昱刚才那一句话。

宋林溪既然有钱缴医药费，那她昨晚打电话过来，就不是为了要钱。而是……离婚？

想到这里，他眉心皱起。

直到周昱把车开过来，他恢复面无表情的模样，坐进车里。

……

宋林溪在顾燃走后，请了个护工帮忙照看弟弟。

她独自回到别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