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站在一旁的润南吉可就按捺不住内心的愤怒了,咬牙切齿道:“皇上,这孟城主也太嚣张跋扈了吧!竟然敢明目张胆地以这种理由来监视咱们,臣这就去找他理论一番!”说着,润南吉便抬脚欲往外冲。
就在这时,凌炎紧紧沉声道:“算了,爱卿莫要冲动。此时你若是这般怒气冲冲地前去质问于他,只会落人口实,成为众人眼中的笑柄。到那时,想看我们笑话的人恐怕不在少数。”
尽管凌炎嘴上说得云淡风轻,但从他微微皱起的眉头不难看出,其实他的心里也是颇为恼怒的。
只是身为一国之君,他必须保持应有的沉稳和冷静。
润南吉闻言,虽然仍是心有不甘,但见皇上态度坚决,也只好强压下心头的怒火,愤愤不平地说道:“可是皇上,难道咱们就这样忍气吞声,任由那孟城主肆意妄为吗?”
凌炎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冷笑,眼中闪烁着寒光,冷冷地说道:“这笔账我自然是会给孟城主算回来的,但现在时机尚未成熟,暂且让他再逍遥一阵子!”
尽管内心怒火中烧,尤其是想到孟城主对薛锦画所做的一切,凌炎恨不得立刻冲上去与对方拼个你死我活。
然而,理智告诉他不能冲动行事,特别是为了找到薛锦画,他知道此刻必须忍耐下来。
“哼,那孟城主自以为聪明绝顶、诡计多端,但我们又岂是任人宰割之辈?他最近老是外出,这不正是我们等待已久的绝佳机会么?只要瞅准时机,我们便能趁机溜出此地,好好去外面转悠一番。”凌炎双手抱胸,胸有成竹地分析道。
一旁的润南吉听后恍然大悟,瞬间领会了凌堰的意图,当即不再加以阻拦,而是拱手称赞道:“皇上英明神武,此计甚妙啊!”
次日清晨,阳光洒在凌炎的行宫内,一切看上去都如往常一般平静祥和。
然而,当润南吉准备出门时,他身旁竟然多出了一名陌生的随从………
没过多久,只见润南吉带着随从紧跟在孟瑾城的大夫身后,一同走出了南疆城。
而此时的薛锦画正躺在床上,面色略显苍白。
她轻咳了两声,忧心忡忡地望着前来诊脉的大夫,焦急地问道:“大夫,不知为何,我这几日总感觉肚子时不时地下坠得厉害,您说会不会是快要生产了呀?”
那大夫捋着胡须,神色凝重地说道:“夫人身怀双生子,这生产的具体时间着实难以精确判定。”
“不过眼下您感觉腹部下坠………恐怕是腹中胎儿即将入盆之兆。”
听闻此言,薛锦画心头猛地一震,满脸惊愕之色,颤声问道:“难道说就快生产了?”
“夫人切莫忧心忡忡,即便胎儿已经入盆,但分娩仍需经历一个过程。时辰未到,尚不至于如此之快的。”那老大夫赶忙出言宽慰,试图平复薛锦画紧张不安的情绪。
然而,尽管老大夫一再保证,薛锦画依旧愁眉不展、忧心忡忡。
见到她这般模样,老大夫不禁长叹一声,继而温言安抚道:“夫人尽可放宽心,待老夫此次返回后,定会径直将此事告知城主大人,请他提前为夫人备好经验丰富的稳婆,以保万无一失。”
薛锦画微微颔首,“多谢大夫费心。”
说完老大夫便就转身离开了。
其实,原本薛锦画是想借这位老大夫之口,打听一些其他事宜。但此刻的她反倒无暇顾及那些琐事,满心忧虑都集中在了自身的身体状况之上了………
就在她还在思虑之时,突然间,耳畔传来一阵嘈杂喧闹之声。她神色有些慌张起来,正想着是谁这么大的胆子进来,却看见一抹熟悉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