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一段时间的努力,薛懿孟终于逐渐恢复了元气。他的船队再次起航,带着希望和梦想驶向远方。虽然前方仍充满未知和风险,但他坚信只要坚持下去,一定能够实现自己的目标。
阮玲玉一脸担忧地看着自己的儿子,问道:“仔啊!你这钱是从哪儿来的?上次你说借的,到现在还没还钱呢,还有谁愿意再借给你?”她心中充满了疑虑,不知道儿子为何突然变得如此富有。
薛懿孟心里不禁烦躁起来,觉得母亲实在太啰嗦了。他不耐烦地回答道:“那个借钱给我的人,担心我还不上钱,所以多借了些给我作为资金流转。”然而,这样的解释并没有让阮玲玉打消疑虑,反而让她更加警觉。
阮玲玉可不是傻瓜,她清楚地知道儿子这番话只是敷衍而已。她紧紧盯着薛懿孟,严肃地质问道:“仔啊!你别骗妈妈,你告诉我实话,当年你爸爸和哥哥失踪的事情,是不是跟你有关系?你快点老实交代!”她的声音带着严厉和焦急,眼神中透露出对真相的渴望。
薛懿孟一听阮氏挑明了说,他心里一沉,顿时沉默了下来。过了一会儿,他才缓缓地说道:“妈,您怎么能这么想呢?我怎么可能会干这种大逆不道的事情呢!”
阮玲玉看着眼前的薛懿孟,她心中的怒火越来越旺。她大声地质问道:“那你的钱到底是从哪里来的?难道真的是天上掉下来的吗?还是石头里蹦出来的?”
薛懿孟被问得哑口无言,他知道自己无论怎么解释,都难以打消母亲的疑虑。于是,他干脆选择了逃避,转身离去。
然而,这并没有让事情得到解决。从此以后,阮玲玉每天见到薛懿孟时,都会在他耳边念叨着:“还我的丈夫,还我良孟儿子啊!”这声音如同魔咒一般,萦绕在他的心头,让他感到无比的痛苦和无奈。
薛仲达夫妻看着阮玲玉整日神神叨叨,还以为她失心疯了。两人对视一眼后,又看向薛懿孟,齐声问道:“爹爹,奶奶是不是想爷爷和大伯想傻了?整天念念叨叨!”
薛懿孟皱起眉头,轻轻叹了口气道:“仲达,你就谅解一下吧!毕竟你爷爷和大伯失踪了这么多年了!老人家突然挂念他们,这很正常!”
日子一天天过去,阮玲玉的状况却愈发糟糕。这天,薛懿孟端着一碗黑乎乎的药汤走进房间,轻声对阮玲玉说道:“妈!这是安神汤,你这几天精神不好,大夫说喝点安神汤,可以让你睡个安稳觉!”
或许是因为这几日的念叨令自己也有些烦躁,阮玲玉没有拒绝,默默接过汤碗,仰头一饮而尽。喝完后,她缓缓开口道:“仔啊!你别怪我多嘴啊!你老实说,钱到底是从哪里来的?”
然而,话才刚刚出口,阮玲玉便感到一阵强烈的困意袭来,眼皮仿佛有千斤重一般,不由自主地合上。下一刻,她的身体软绵绵地瘫倒在地。
突然,一声撕心裂肺的哭声传来,众人闻声望去,只见薛懿孟正坐在椅子上仰头大哭着!那悲伤之情溢于言表,让人心疼不已。这时,薛仲达夫妻从外面走了进来,看到父亲如此模样,不禁心疼地问道:"爹爹,你这是怎么了?为什么哭得这么伤心啊!"
薛懿孟悲痛欲绝,哽咽着说道:"仲达,你们的奶奶已经过世了!"他的声音充满了哀伤。
薛仲达夫妻听到说自己奶奶过世了,也跟着哭起来了!
他们两个一哭,其他人也被带动得悲伤起来,整个房间里充满了哭声和哀伤的气氛。
很快,阮玲玉的丧礼就简单地开始了。薛懿孟安排人去通知了同在广州的四叔薛克仁。
薛克仁接到消息后立刻赶来了。他来到灵堂前,给阮玲玉上了香,然后对薛懿孟说道:“懿孟侄,你节哀顺变!人死不能复生啊!”
薛懿孟眼中满是悲痛,但还是尽量保持着镇定回答道:“谢谢四叔关心,是我妈命薄,享受不了儿孙福了!”
薛克仁叹了口气说:“二嫂不算老,才五十三周岁就过身!有点可惜!现在的人基本正常都能活到六十八岁以上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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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懿孟听见薛克仁这样说,脸上的神色变得凝重起来,心里暗暗佩服:这个四叔果然厉害啊!他不禁感叹道:“是啊!早上还看到她那么精神,没想到晚上人就没了……”言语间流露出对阮玲玉突然离世的惋惜之情。
时间过得飞快,转眼间,阮玲玉便葬进了王圣堂茶盏岗薛克俊和薛良孟父子合墓里,墓碑里就变成了薛克俊和阮氏合墓和薛良孟之墓了。
薛克仁的遭遇和薛懿孟的遭遇差不多,也是挂靠沈上达,也给官差没收了一次后学聪明了,行贿官差后了解安全时间出海!
薛懿孟在想薛克仁在丧礼上说的话,他的话里带刺,什么二嫂不算老,不行要想个办法让他离开广州才行!
薛克仁去衙门户房缴税,不同物品要缴的税率不一样,所以聪明的薛克仁就把高税率的物品藏到里面,把税率低的物品露在外面,这样计算税金时,等于把高税率的物品也按低税率算了!
今天,薛克仁来缴税,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今天没看黄历出门,今天验货的官差特认真,要把所有货物倒出来再算,算好了再装回去,所以这次薛克仁撞铁板上了,给收税官差发现了薛克仁弄虚作假,重罚十倍税金!
薛克仁原本计划这次大赚一笔,结果血本无归,还要倒贴,被迫无奈把在广州的房子低价处理回顺德娘家去了。
在回去前,看见自己的侄子薛懿孟正在忙碌,十条商船的货物,如此落差,心有不忿,凭什么你能留在广州,所以在回顺德娘家前,暗中写了封举报信,送到县官陈嘉绩手中,把薛懿孟是前朝新安县县令小儿子身份暴露了。
自此以后,薛懿孟就开始倒霉了,每次都是无缘无故,货物被没收,拿钱财去赎回来经营。或者刚好临县有农民起义要反清复明,官差对这些明朝遗民严加查管,这一查又要花钱。直到一次,薛懿孟把那幅清明上河图拿去行贿县官陈嘉绩,县官陈嘉绩心想,这人估计也榨得差不多了,穷到拿幅破画来行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