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吹动着何云雁的头发,惨白的面容不见丝毫血色,伤口处涌出的血,泛着不祥的黑青,恐怕是有着剧毒。
何云雁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只是紧紧抓着元扶歌的手腕,恳切道:“你能替我照顾父亲和妹妹吗?求你了,我看不清了....”
他的眼神涣散,将有倒下之势,元扶歌慌了神,摇晃着他:“坚持住,我带你去找医师!弦月!”
弦月望着黑夜下,匆匆而来的赫连暗卫,“主上,我们的人快到了。”
何云雁偏头,惨淡一笑:“....别费力气了,我知道他们的秘密,....你救一次,他们杀一次,至少....没被你看见这副惨样子....”
“你到底干了什么,让这么多人盯着一个小小的酒楼不放?”
何宛如擦着眼泪,啜泣,“兄长活着,就是碍了人家财路,你来了,他更要死了!”她拿出从荀福厚那里套来的情报,交给元扶歌。
她捏着证据,苦笑:“是啊,如果我不来,他就不会被刺了....”
“没办法,谁让你...是个....清官....”
何云雁闭了眼,声音渐渐微弱,细微地抖着身子,看来这毒性很是刚烈。
那一记刺杀只是敌人的泄愤,一击不中,知晓她是太傅的人,刺客没有继续纠缠,在黑夜里离开了。
元扶歌一行人迅速带着何云雁回到王府,紧急救治。毕竟这是唯一一位证人了,其余的已经溺亡而死了。
弦月从房里出来道:“主上,医师们出来了。”
何宛如扑上前,焦急地问:“我兄长,他怎么样了?”
弦月眼神闪烁道:“医师说,何秀才已经没事了。”
元扶歌安慰着她:“我去看看他,小姐稍等待他稳定了再去看,先随着我的侍女去喝口茶压压惊吧。”
何宛如惊魂未定,白着脸被弦月扶着,“也,也好,我也去看看父亲。”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