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停吞咽着,哆嗦地打开牢房。
陆砚修感到食盒里的食物快要冷掉,皱起俊眉,不满地啧了声,厉声催促着“快点儿啊,耽误了时辰你来负责啊?”
“少将军何必这么大的火气。”元扶歌睁开眼,少年顶着夜色而来,身材挺阔,穿回了那件红色长袍,领口袖口都绣着云纹,胸前的长命锁随着身体发出响声,他满头油润的黑发用缎锦发带束着,底下的玉珠碰撞着,给这黑沉沉的监牢平添几分生机。
陆砚修抱着食盒,靠在门外扁扁嘴,“我知道,可是我害怕凉了就不好吃了。”
“什么?”
门开了,陆砚修对着狱卒绽开一个笑脸,迅速从窜了进去,“谢啦~”
这位爷前前后后两副面孔,做事雷厉风行的,狱卒在后面打了个冷战,在外面守着去了。
“就这个。”
他宝贝似的打开食盒,里面华实并丽,滋味亦殊。商秋受气,收华敛实,千房同蒂,千子如一。缤纷磊落,垂光耀质,滋味浸液,馨香流溢。
突然,他的用短刃一划,鱼腹中的的“千子”突然跃入眼帘,这“千子”不正是玛瑙色吗?!
元扶歌咂舌,看了一眼他,蹲坐在地上,抿嘴:“你知道了?”
陆砚修泄气般的盘腿坐下,抱着食盒盖子,叹气:“云莫同我说过你喜爱吃鱼脍,而且你们特别亲近....你还亲手做了玛瑙鱼招待他....”他声音渐低,幽怨地看了她一眼。
他这个样子,好像她小时候养的那只小狗,毛茸茸的,总是用湿漉漉的双眼瞧着她。
元扶歌浅笑出声,心虚地将那盘让人流口水的特色菜盖了上去,尽力压下心中异样的感觉,正色道:“外面如何了?”
陆砚修下巴顶在盖子上,哀怨地瘪着嘴黏糊糊道:“嘁,你就知道外面,不知道关心关心我。”
旁边牢房里的何云雁躲在角落,对这对断袖之癖嗤之以鼻。想赶紧找个地缝钻进去,但他俩说话,或许自己可以知道外面的消息。
元扶歌没办法,倾身上前摸摸他毛茸茸的脑袋,轻声哄着他:“好了,快说。”
陆砚修蹭蹭她的手掌,哀嚎一声,向后倒下,大声道:“太傅发榜了,那个荀福厚中了举人,然后他们要我来提万春楼的何宛如,我这才有空来看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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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对了,还有何秀才也中了举人。”
“是嘛!”
元扶歌回正身体,盘坐着歪头看向他:“那刚才你说,如果没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