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青看着一旁眼神复杂的梁吟月，轻声问道。

“难以置信。”

“是我穿越吗？确实，我到现在都没搞懂……”

“我是说你在这个世界的经历。”

梁吟月起身，掀开常青手臂上的衣服，看着光滑无痕的肌肤，梁吟月白嫩的小手轻轻抚摸那个位置，那个故事里面小男孩第一次面对这个世界的黑暗，受到第一次致命伤害的地方。

“你当时怎么想的？”

“绝望与希望，放弃与不甘。”

常青很平静地说道，收回自己的手臂，有点痒痒的。

“很幸运，我选择了后者，所以你才能在这里，在现在见到我。”

“那次确实是我最绝望的一次，但其实和后面十年发生的事相比，就会发现当时没什么大不了的，并没有陷入绝境，是我还太稚嫩了，没有理解这个世界。”

“现在呢，你理解这个世界之后呢？”

“厌恶，无与伦比的厌恶，我从未真正快乐地生活在这个世界哪怕一分一秒，我前面三十年最快乐的时光，就是那次濒死觉得自己死了可能就能回家的时候，可惜，伏天那小家伙坏了我的美梦。”

“那你讨厌这个世界的我吗？”

“没有，就像伏天，亦或是他的家人，还有当初那家人一样，你们都和这个世界不一样。”

“原来你这么看好我啊。”

梁吟月恢复微笑，轻轻抱住常青，试图温暖那颗被这个世界伤透的寒心。

“不是我的原因，而是这十年你一点一点纠正了你在我心目中的形象，这是你的努力，也是你真实的样子。”

伏天轻轻挣脱梁吟月的怀抱，擦干她嫣红眼角的泪水，

“所以说，下次见人好好说话，明明是一个黄花大闺女，还想学欲姐那一套？”

梁吟月闻言瞬间羞红了脸，轻轻捶打常青坚硬的胸膛

“要你管，你们男人不都好这一口吗？”

常青淡淡一笑，没有反驳，也没有认同。

“你为什么不答应我，然后假装你会一直和我在一起，和我在一起几十年之后，回家的时候再告诉我呢？”

“在你眼里我这么垃圾的吗？”

常青打趣道。

“你现在的年纪就已经是天境，有几百年的余生，未来成为圣境也是大概率的事，届时只要没有意外能活得更久，而且你的天赋是你们姐妹里面最好的，又有这十年的证明，未来也必定是醉仙楼的总楼主，你母亲的接班人，我怎么可能让你和我生活几十年，然后余生都要在孤独和寂寞中度过？”

“让我的女人成为别人的人，我做不到，与其这样，还不如从一开始我就不爱上任何人，最后一个人来，一个人去，离开这个世界。”

梁吟月看着常青的回答，许久没有说话，直到临近亥时结束，她才缓缓问出那个问题。

“那么，你爱我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