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舒晚摇摇头,正色道:“奸细不奸细的事情不敢说,但是在这个年代能安装得起窃听器的人一定不是普通人,我是代表我们两家人来向您求助的!吕市长,您不知道去过其他基地没有,有没有听到过旁人的评价!在我们幸存者的心里,您就是心系市民、情牵弱者的好领导!

无论是幸存者公寓的成立,还是三日一次的救济粮发放,您为幸存者们做的一切,都被我们看在眼里!如今我家里即将遭受灭顶之灾,我们走投无路,只能来寻找自己的父母官,也就是您,只能找您来解决!所以,请您伸出援手,帮帮我们,好不好?”

吕市长有些无奈笑了笑:“你这小姑娘,给我戴了个这么高的帽子,让我进退不得,只能管了是不是?”

周舒晚没有笑,一双清凌凌的杏核眼直视对方,带着一种与她本人极不相称的成熟与冷静:“那么,吕市长,对您来说,内部下属出了叛徒,难道不可怕吗?今日他们想要物资,所以对无辜者下手,明日胃口大了,可能就想要的更多!他们有窃听器这样的设备,自然也就有武器,有严苛的管理与纪律,这样的人酣睡在卧榻旁,您能安心吗?”

她这话,可谓是杀人诛心,专逮人的痛处踩!

吕市长变了脸色,面无表情地盯着她看了半晌,很有上位者盯着下属的严厉!

周舒晚无所畏惧地与他对视。

好半晌,吕市长的表情才又缓和下来,笑了笑:“你可真不像是个才20多岁的大学生!行吧,我知道了你的意思,你放心,我会着人好好查查这件事!捉到主使者,一定严惩不贷!”

周舒晚非常诚恳地道谢:“多谢吕市长!”

她眼睛闪了闪,身体往前倾了倾,声音压低:“吕市长,您这里说话方便吗?”

吕市长微微笑了笑:“你放心,我这里每天都会检查,不会有窃听器。”

周舒晚却仍有些不放心,想了想,拿过办公桌上的笔在纸上写了几句话,吕市长看了看,沉思了会儿,然后才点头。

周舒晚又写了几句话,对方也拿起笔刷刷写了几下。

两个人在纸上交流了半天,最终才算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