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曦月冷得牙齿都在打架,却还是在他靠过来的一瞬下意识得后退,“谢谢你救了我,但这不代表我就要原谅你。”
她起身离开,看着她一瘸一拐还冻得发抖的身子,薄枭又气又心疼。
他快步上前,将她拽进怀里,一手扣着她的腰身,另一只手摁着她的头吻了下来。
厉曦月大脑嗡的一声,她想要挣扎,可薄枭扣在她腰上的手用力一收,她整个人又跌了回去。
她只觉得浑身的血液仿佛都沸腾了起来,那种冰冷的感觉一扫而空,浑身上下都被一种酥麻感包裹着。
直到唇瓣被他深深一吸,厉曦月猛得反应过来,扬手就是一耳光。
薄枭被打得偏过头去,却也不恼,只是像只落了水的小狗,又怜又软的看着她,“我知道你讨厌我,可至少不要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你这个样子要怎么一个人回到厉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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厉曦月心头一惊,低头看了看身上单薄又湿透了的衣服和受伤红肿的脚,才意识到薄枭说得并无道理。
她要是就这样走出薄枭的宅院,恐怕还没走出十里地,就要失温而死了。
她有些局促得低下头,下意识的摩擦指尖,突然察觉到了一种湿润的触感。
低头一看,才发现自己的手掌竟然沾满了血。
她想起刚才抓着薄枭肩膀挣扎的动作,“你受伤了?”
薄枭穿的浴袍是深色,流了血根本看不出来,可厉曦月却能够看见他的右边手臂被划出了一条口子。
他倒是一点也不在意,“只是一点小伤,不碍事的。”
“怎么能不碍事呢!”厉曦月又气又恼,抓着他的肩膀走回屋里,把他摁在沙发上坐着,又翻箱倒柜得找来了医药箱。
“把衣服脱了。”她说的极其自然,丝毫没有察觉到一点不妥。
薄枭看着她眉宇间自然流露出的担忧,突然觉得自己这伤受得很值。
他乖乖脱下外套,露出一片肉色。
他身上的肌肉线条不算很硬朗,却很是流畅。
用网上经常流行的一个词来形容,就是恰到好处的薄肌。
厉曦月微垂着眼皮,尽可能得把那些男女关系抛开,一心一意得替他清理伤口。
好在冬天的浴袍足够厚,伤口不算深,只要消毒包扎就好。
客厅光线明净,空调开得很足,薄枭斜坐在沙发上,看到她认真得用棉签蘸取碘伏,一边擦拭伤口,一边轻轻吹拂的样子,心里一阵暖意。
厉曦月自然是察觉到了他幽幽的目光短浅,手上的动作敏捷不由得加快,像是完成任务似的贴好好了最后一根医用胶带,“这段时间尽量不要碰水。”
薄枭乖乖应着,“好。”
厉曦月被他盯得心里发慌,收拾好行李箱起身,“我去给我哥去个电话。”
转身的一瞬,薄枭突然拽住他突然拽住她的手腕往回一拉,她整个人就跌坐在了大腿上。
她慌不择路,下意识得撑着他的肩膀起身,偏偏就碰上了他的伤口。
他闷哼一声,厉曦月吓得卸了力,放弃了挣扎。
看到他紧蹙的眉头,她越发内疚,“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是不是弄疼你了?”
薄枭伸手揽着她腰,下巴磕在她的肩窝,摇了摇头。
“如果这样可以让你心疼不再逃避我,我宁可再挨几刀。”
厉曦月下意识得捂着他的嘴,“你别胡说!”
“曦月,你心里还是在意我的,对吗?”
厉曦月躲开他的视线,明明否认的话就在嘴边,可却突然怎么也说不出口。
她不否认,她从来没有忘记过薄枭。
今天在踏进这座别院之前,她的心一直都是紧绷着的,那种濒临死亡的恐惧就像甩不掉的鬼魅跟着她。
直到看见薄枭出现,他的声音就像是末日里的一缕光,将她从那种恐怖的梦境拉回现实。
她说不清为什么,在她的潜意识里,她还是一直,一直依赖着他。
只是这些话,她永远都不能告诉他。
哪怕她什么都没有说,薄枭还是清楚看见了她眼底的犹豫和挣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