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君越无言,除了每年父皇生辰,他都没机会见他的,如今怎会突然召见?
“许是,因为下月的招军,皇上有了定夺?”喻言浅笑,眼底却一片凉薄。
韩君越知道喻言是太子党的人,所以他也不敢随便接话。
他焦躁地揉了揉太阳穴,想不通现在到底是什么情况,有点超纲了这题。
以往他只需要摆烂,示意自己毫无威胁,方可寻求一方平安,可现在呢?如果喻言说的是真的,那他必然会成为其他人的眼中钉!
这不是好端端的把他拽出来,往火上烤吗!
没人知道这一天,老皇帝召见六皇子说了什么,只知那一天,他的脸色惨白,眼神呆滞,一副完球的姿态。
可不管是何原因,在招军的节骨眼上被召见,也足以让他成为万众的焦点。
党派们猜翻了天,也没想通,这个平日里跟死了没区别的六皇子,到底是什么情况,怎会突然受了老皇帝的召见?
唯有三皇子的人稳如泰山,因为宋御史说了,是他参了老六一本,条条框框可以说是毫不留情。
昏暗的密室内,三皇子笑容满面,他拍着宋御史的肩,夸赞道:“干的好,等本王这次招完军,必定替你儿子出口恶气!”
宋御史点头哈腰,高兴得合不拢嘴,只觉前途一片光明。
真是一家欢喜,几家愁。
韩君越愁得吃不下饭,睡不着觉,自己是没两天好日子过了,他甚至想收拾行李投奔远在边外的战神舅舅。
他不过是想当个咸鱼,安稳奢靡地度过下半生,这是什么很过分的事吗!好好的把他揪出来干嘛呐!
韩君越愁得抓耳挠腮,这一切的始作俑者喻言,却在悠闲地喝茶。
启夏快乱了。
——
真的太乱了,苏酥摇着头,嗑着瓜子看戏。
童话屋门口,沈娇娇指着沈娇大骂,“谁给你的胆子!勾引星澜哥哥!”
见着沈娇像朵柔弱的小白花,摔倒在地,身上被自己泼了茶水,还一副我见犹怜的勾人模样,沈娇娇气得要死。
装什么啊!
“晦气的东西,还敢跟我名字那么像!你是不是故意的!”说着,沈娇娇更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