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凝霜今日也喝的挺多,余崇也不拘着女儿,只是他今日话多了许多,一直在跟女儿聊她少女时期的事。
余凝霜的酒量倒是很好,余崇提到过去的趣事,她端着酒杯笑的开怀。
余崇有些感慨的看着女儿,他已许久没有见女儿笑的这样纯粹,这些年她像是个没事人一样,表面上什么都看不出来,但其实一直不开心,他都知道。
本来她只是经历了丧夫之痛,一时有些走不出来,回京城修养而已,谁能想到她会被先帝封为皇后,不能继承亡夫遗志,也失去了自由,如何能开心?
这么些年,是他们护国公府,是他这个当爹的对不起她。
余凝霜似是看出了余崇的想法,端起酒杯,满面笑容的敬余崇:“爹,今日我终于能说出那句:过去的都已经过去了,我会学着放下过往的伤痛,也希望爹能放下过往的愧疚,女儿从未觉得委屈。”
余崇定定的看着她,良久长叹一口气,之后释然的大笑出声:“好,往事不可追,来日宁宁定要年年月月,如今日这般开心。”
余凝霜听见她爹叫她宁宁愣了一下,随即缓缓笑出声,抬起酒杯跟她爹的酒杯碰了一下。
她有多久没听见自己的小字了?好像自从她娘去世之后,就再也没有听过了。
这一晚所有人都喝醉了,谢无倦将余清梦送回军帐后,去了关押九王子的地方。
这里的守卫换成了他的暗卫,为了防止今日守卫松懈,九王子借机逃跑。
暗卫见他来,从暗处走出来:“主子。”
谢无倦点了下头回应,走了进去。
军营中的牢笼比较简陋,只有一张床,甚至连个窗子都没有。
九王子倒是随意的很,就那么躺在床上,闭着眼睛假寐,听见谢无倦进来的动静也没有睁开眼睛。
谢无倦也不是来这里跟他谈心的,他只是想到了,就来问一问:“九王子能画赤焰国的地图吗?”
九王子猛地睁开眼,偏头看向谢无倦。
他满脸的不解:“我像是什么傻子吗?”
谢无倦淡道:“九王子不像傻子,所以我才来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