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男人脸色惨白,几乎没了人色,眼底全是被误解为‘荒淫’的仓惶无措。
仿佛被她误会‘荒淫’,是他不能承受的重,重到能将他轻易压垮。
可曾经主动选择纳妾的也是他。
人心真是难懂。
好在,她现在也不想去懂。
谢安宁无所谓的点头,“好,我知道了。”
她笑道:“我知道你没有碰她们,你的‘荒淫’只是想想而已,即便尝试过,但毕竟没有完成彻底嘛,跟世俗那些男人还是不同的,你比他们底线高一些,可以吗?”
两人是同床共枕的夫妻,是亲密无间的爱侣,她知道怎么扎他最痛。
王少甫面无人色,怔怔的看着她,唇隐隐发颤,却说不出话来。
瞧着真是可怜极了。
见他这番模样,谢安宁似乎有所动容,眸底的讥讽之色渐渐淡去。
“伯瑾,”她声音软了下来,怅然道:“我也想忘记那些让我们彼此难堪的事,跟你重修旧好,只是你需要给我点时间,不要如此逼我,行么?”
王少甫怔怔的看着她,像是不明白,她是怎么能在冷漠奚落完自己后,等他几近绝望时,又漫不经心的给他注入希望。
仿佛在故意吊着他、戏耍他、麻痹他…
这不对劲。
他的安宁是一个宁折不弯的性子,一就是一,二就是二。
他信她会斩钉截铁的和离,也不信她会如此恶劣玩弄他。
王少甫是个谨慎的人,他隐隐察觉到突兀感,但是,胸腔里那颗痛到极致,紧缩成一团的心脏,的确因为她的这些话,缓和下来。
…不会的,她不会骗他。
是他逼的太紧了,让她忍不住怒了一场而已。
她说的都是真的。
“好,”王少甫听见自己的声音,很没出息的艰涩嘶哑,“是我不好,我不该逼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