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少甫:“……”
“怎么?”谢安凝看着他,道:“我说的哪里不对吗?”
那讥讽之意,简直都快溢出来。
王少甫无语凝噎半晌,实在说不出反驳的话。
他幽幽叹息,“好,那你答应我,我不在的日子,无事不要去主院,若母亲传唤,你也只管推脱,别让她拿住错处借机找你麻烦。”
谢安宁不是蠢的,瞬间就听出了他话里对自己母亲的隐隐不满,真是大感稀奇。
这还是最重礼仪孝道,家规、教养都是世家子典范的王大公子吗?
迎着她诧异的眸子,王少甫笑了笑:“答应我,不然我走的不安心。”
到底没忍住,谢安宁道:“你究竟在怕什么?”
怕什么?
怕你借机不要我了。
如果是从前,王少甫绝不会有这样的慌张不安。
可面前这个女人她变了,变得跟从前截然不同。
从前,她待他极好,眼里心里都是他。
就算女红学的不算好,但每到冬日,都会亲自给他做两套贴身里衣。
还有香囊……
这些年来,他随身佩戴的香囊,每一个都是她一针一线亲手绣的。
而现在,他身上这只松鹤香囊已经明显泛着旧色,她却丝毫没有留意到。
应该说,她的注意力已经很久没有放到他身上。
这段时日,无论他如何做,她始终冷冷淡淡,不近不远,似乎再也不肯在他身上费一点心。
是的,她还是会跟他行夫妻房事,但他能感觉得到,她的勉强。
哪怕他绞尽脑汁调动她的兴致,哪怕他们身体始终契合,他依旧能让她欢喜。
但她不愿意给他想要的回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