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一次,两个健妇带着几个奴仆,气势汹汹的推开院门。
谢安宁今日难得没有盘账,正在庭院中晒着夕阳余晖,见几人来者不善,表情纹丝不动,只淡淡道:“诸位回吧,我身体不适,请婆母恕我不能去主院侍奉了。”
闻言,领头仆妇上前一步,倨傲道:“这次可由不得您了,老夫人有令,今日就算是绑,也得给您绑了去。”
那老奴上下扫视谢安宁,眼神讥讽,“大夫人看您是自个儿走,还是奴婢们架着您走?”
来了。
谢安宁心中一定,面上却满是怒意,“你们好大的胆子!”
见她敬酒不吃吃罚酒,几个仆妇当即围了上来。
“慢!我自己走!”谢安宁强忍怒意,“我倒是要去告诉婆母,她院中都养了一群怎样的刁奴。”
…………
御史府,主院。
谢安宁没有乘坐软轿,她到时,日头已经往西边偏移了许多。
阳光带来的暖意,不足以驱散寒冬腊月的寒冷。
马上面临一场恶战,谢安宁心口开始砰砰跳,必不可免的紧张起来。
她深吸口气,定了定心绪,挺直脊背,掀开垂帘,抬步走了进去。
才进门,那些细微的嘈杂声顿时消失不见。
谢安宁只看见,自己女儿被两名仆妇压着肩膀,牢牢跪在地上。
而堂内四周,或坐或站,挤满了人。
除家宴外,极少在内宅露面的王老爷子端坐在上首,王老夫人则坐在他旁边。
两人下首处,依次坐着二老爷王少仁、三老爷王少青和他们的夫人。
两房嫡系之下,便是庶出的四房和五房。
后面站着的,是他们各自的子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