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确信自己应该做了梦,但是却完全记不清梦里的内容,只记得几帧模糊的画面。
——数不尽的冷色调(蓝色?还是紫色,或许是绿色也说不定)的绳索密密匝匝将自己捆住,像操纵提线木偶般将自己强行拖向某个方向,而自己身下和四周都是连绵不绝的海,汹涌、沉默、深不可测。
承太郎对解梦或是心理学都全然不懂,只是模模糊糊地厌恶这个梦——他生平最恨受制于他人,更遑论如牲畜般被什么东西牵着走。
波鲁那雷夫在不远处跟花京院、阿布德尔打打闹闹,西撒大约是想管束一下这些年轻人,结果不知怎的自己也融进去一起耍欢了。
顶着一头金发的欧因哥则畏缩在一旁,用半是害怕半是羡慕的眼神偷瞄其他人。
一贯喜欢热闹的乔瑟夫反倒意外地没有加入他们,而是在承太郎对面揉着惺忪的眼睛,看样子也是刚刚睡醒。
【老头子,你……】承太郎下意识开口叫了乔瑟夫一声,又突然顿住,不知道该说什么。
【啊,承太郎,你昨晚也没睡好吗?看来花京院和波鲁那雷夫睡相也很差嘛……】
所幸,对面本就是个用不着别人费心找话题的话唠:
【真是的,小西撒就算了,他从五十年前睡觉就特别费室友……可没想到阿布德尔那家伙看起来那么老实,半夜居然会梦游蹬腿,差点给我当场撂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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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太郎从前世的记忆中搜刮了一阵,略带怀疑地问,【你没做什么?】
【……我只是突然想哼歌,所以就唱了两句手镯乐队的老歌,什么“Walk like a egyptian”之类的……这很正常嘛。】乔瑟夫嘟嘟囔囔。
【……呀嘞呀嘞。】承太郎无语地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决定不再跟这个三句里都没半句正经话的老家伙闲聊。
然而乔瑟夫并不想就此闭嘴,仗助和乔鲁诺这会儿都不在“抱枕”里,徐伦又因为先前提及那个叫普奇的神父而肉眼可见地脸色阴沉,这会儿唯一能跟他唠的就只有对面这个臭脸的外孙:
【话说,承太郎,不知道你有没有这样的感觉……好像从乔纳森爷爷那会儿开始,我们就在被“推”着走?】
【……你是想说“命运的必然”吗?】
【嗯,也许吧?】乔瑟夫挠了挠头,毫无形象地往桌子上一趴,【但我们到现在也不知道,为什么我们能够“重生”……或者说拥有第二次机会的为什么会是我们,不是吗?】
【……嗯。】
外表看起来只有三十出头的美利坚青年抬手掐了掐自己的脸:
【嘶好痛……说实话,要不是小西撒和我老妈揍人比上辈子还疼,我都要以为这其实是什么美好的梦境了……哎,承太郎,上辈子我跟你一块儿进行这趟旅行的时候,难道真是个糟老头子样了?】
承太郎皱了皱眉:【……那时候的你,无论是力气还是脑子,都已经生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