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烟里闭了闭眼:“我们双生子,在十五六岁前,一直差不多高。”
江风归顿了顿,丝滑改口:“……那会儿咱们才多大?六七岁的年纪,都嗷嗷待哺,村里的人也嫌弃我们,用大铁剑打我们……”
江烟里又闭了闭眼:“盐铁官营,村里的居民一般没有铁剑。”
江风归一点儿都不尴尬:“……村里的人也嫌弃我们,用石头砸我们,回到家里,连茶叶都被偷了……”
江烟里麻木了:“穷人一般喝不起茶。”
笑了,古有黎民认为皇后用金锄头锄地,今有太子何不食肉糜坚信村民有茶有铁。
江风归坚强说完:“……回到家里,连锅都被偷了。我们二人一路苦过来,曾击掌为誓要出人头地,为死去的爹娘争口气,如今倒是有些小成就了,却连告祭先祖,也要被那起子没心没肺的小人阻拦!”
说着,抱紧了那牌位,动情地哽咽:“爹!娘!孩儿不孝!”
江烟里:“……”
怎么说,就很为难。
跟着演吧,过会儿谢青珩知道锅从天上来,多半要委屈生闷气不说让她猜了。
不跟着演吧,过会儿全天衍宗都要觉得她不孝顺,连死去的爹娘都不在意了。
好在江风归还有点儿良心,踉跄着站起身,抱住江烟里,将她一脸便秘和尴尬的脸摁进自己肩膀,不让别人看见,语气带着莫大的悲恸:“我可怜的妹妹,孤身拜入天衍宗,被那老……老厉害的青珩仙尊收入门下,连正常人的感情都不能有!”
江烟里:“……”
她努力想把江风归推开,因为快被捂死了;但江风归摁着她后脑勺的手察觉到之后,又用力几分。
江烟里感觉自己的高鼻梁都要被摁成驼峰鼻了。
她简直是一个头两个大,多么希望有人能来救救她——谢玄琮和江风归两个疯子隔空互相发癫,受伤的只有她江烟里!
……哦,还有谢青珩。
许是她的祷告太虔诚,一道清冷温润,却带着几分虚弱病气的声音在几百米开外的地方响起:“……这里便是天衍宗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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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烟里觉得这声音抓耳,还有点儿耳熟,但想着马上就是宗门大比,今年举办场地又在天衍宗,想来这几天陆陆续续就有不少其他宗门的人过来踩点。
她下意识想扭头去看,但江风归却非常入戏——江烟里抓狂,又很奇异地对那道声音很在意,急得心跳如擂鼓。
“阿烟?江道友……这是怎么回事?”
卫扶光!
天呐,谢天谢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