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那些人哪怕是做了这些恶,那这些人中是否都该死呢?你如何确定,你杀的每一个都是该死之人?
要知道,每个人的身后,可都是一个家庭啊,而且好些应该还是顶梁柱,他们死就死了,留下那些孤儿寡母以后怎么办?
你想过没有?”
风老越说越激动。
姬文朝听得冷汗噌噌而下,自己杀人时,好像确实没有想过这个问题。
“风教授,这一点我有不同见解。”
包子看自己的好兄弟被责难,忍不住站出来帮腔。
“哦?不同见解?那你说说看,老头子我洗耳恭听。”
姬崇龙临走时把儿子托付给他,风老自认对姬文朝有管教的责任,生怕他行差踏错。
包子组织了一下语言说道:
“诚然,蚊子这次杀戮是有点重,而且杀那些混蛋时,也没有想过这些问题。
但在当时的情况下,他身在虎穴,孤军奋战,没有外援,自己生命也受到威胁,还要看顾那些受害姑娘,您告诉我,他怎么去分辨谁该死,谁又不该死?”
“那不能把他们控制起来交给警察吗?到时候审一下,该杀杀,该关关,一切不都解决了?”
风老不认同包子的说法。
“首先,蚊子刚刚说过,有个别官员都跟这个酒店有说不清的关系,谁知道警察系统有没有?万一到时候放虎归山,那受苦的还是无辜的老百姓。
然后,退一步说,按您说的交给警察,最后该杀杀,该关关。
可那些人里哪怕有罪不致死的,但以他们的心性,关个几年后放出来,一样要祸害百姓,难道一定要等他们又害了很多人,才再把他们绳之以法?”
包子辩得有理有据,振振有词。
“这……你这是强词夺理!”
风老气得吹胡子瞪眼,胸口剧烈起伏。
包子还想继续说,却被姬文朝阻止了,只见他从位子上站起来,向风老深深地鞠了个躬,直起腰说道:
“风爷爷,我知道您是为我好,虽然如同包子说的,这次是事出有因,但我考虑事情欠妥、做事冲动、杀戮过重却是事实,我以后一定谨记您的教诲,遇事多考虑,少一点杀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