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右笑道:“还真是说到就到。”
崔淮也回之一笑,把传信飞剑放在耳边,随后,他的表情就开始古怪了起来。
段右问道:“七里山那边怎么说?”
崔淮皱眉,有些困惑地说:“七里山说他们什么也不知道。”
段右也颇为讶异,说:“还能有他们不知道的事?难道是因为这个剑修是无名之辈,所以他们压根没在意?”
崔淮放下手中的茶盏,捋了捋胡子,说:“霍启丞是六境,可他却说,这名剑修的境界比他还要高不少,那就至少是七境了。这样的剑修乔装打扮,还带了一个徒弟,七里山能不事先察觉到?依我看,是七里山不愿意告诉我们有关这个人的消息。”
段右又说:“那按崔先生这么说,难不成是此人的背景极大,七里山并不愿意自身被卷进这件事里?”
崔淮叹了口气,说:“还不知道。而且我很好奇,这个人到底是什么身份,竟然为了新雨宗,甘愿拦在我水云宗的面前。新雨宗可曾有结识过什么大人物?”
段右很确定地说:“这些年来,我算是把有关新雨宗的情报收集了个遍,从没听说新雨宗有这种奇缘。除非……”
他猛地像是回过神来想起了什么,说:“崔先生,你说苏涒会不会是假死,这个人,就是苏……”
“荒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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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淮脸色骤然铁青,猛地一拂袖,把茶盏打翻在地,骂道:“怎么可能是她!她早就已经死了!”
崔淮接着骂道:“本来吞掉新雨宗,就是芝麻绿豆大点小事,由我亲自来镇压,还能出什么乱子?我看你就是在杞人忧天!”
段右见崔淮对自己发怒,心中也颇为不满,但奈何这是水云宗的长老,境界还高自己一境,他只得忍气吞声,点头称是。
崔淮一怒之下,便说道:“坐在着艮山宗里整天喝茶也是无趣,与其靠什么霍启丞、七里山的消息,不如亲自走一遭,去会一会那个人!我就不信了,他在我手底下还能翻出什么浪花来!”
……
徐怀谷找到了一块上好的青石之后,便用剑气切割了下来,然后带着那一块青石回了明剑堂里。
明剑堂里的弟子众多,见着他拖了一块石头回来,都颇为不解。但徐怀谷却视若无睹,只是在之前那一盆炉火边坐下,把青石放在身侧,然后细细地用剑意打磨起来。
众弟子见他如此举动,都叽叽喳喳在一旁议论,徐怀谷只当做没听见。
“这人真是古怪,当时上山来的时候,说是来找寻一位故人的,可他上来之后,就压根没见着他要找谁。现在从外边拖了块石头带回来磨,这是要干什么?”
“我看他如此古怪,肯定没安什么好心!要我说,把他赶出去才好!”
“师弟你小声一点!小心被人家听见了,惹来争斗。”
“就算被他听见又怎么样?咱们宗弟子都在这里,他一个外乡人,还敢对我们如何不成?”
“好了好了,别吵了,大家都消消气。这个世界上,总有些不合群的人。你瞧祖师堂里成天扫地的那位老先生,也从来不和我们交往,不也是个怪人吗?这个人虽说奇怪,但他磨石头又没挨着我们什么事,随他去便是了。”
“诶,我听说啊,那天辛师兄从山下带了酒食回来之后,还专门嘱托朱师兄给那个扫地老先生带了一份过去。这老先生啊,大家还是放尊重点比较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