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彩衣笑着问徐怀谷,徐怀谷不知从何答起,只得应付道:“晚辈从未去过中域,只在东扶摇洲和飞鱼洲走过。前辈眼界高,哪里能听说晚辈这种无名之人,想来是有人和我重名也不一定。”
韦彩衣不置可否,陆子衿便说道:“前辈既然来了,不如去我营中坐坐如何?也好谈些事情。”
“陆先生这么忙着谈生意?”韦彩衣笑道,“也好,我本来还想在这边山水间转一转,既然陆先生有请,我也就只好改日再来游山玩水了。东扶摇洲是我来过次数最少的洲,可惜了这山这水,只怕存世不久矣。”
陆子衿请她道:“请随我来。”
说罢,他在前边带路,徐怀谷和韦彩衣走在后边。徐怀谷一路上还在心中思忖着韦彩衣的事,便偷偷往她那瞥了两眼,却见她只是安静地跟着陆子衿走,时不时好奇地往四周瞧瞧,怎么看都不像是大修士的作风。
想起在黑瞳面前之时,那种强烈的压迫感,徐怀谷只能感叹修士之间的性情差距实在是太大了。
不过多时,三人便回到了营帐里,陆子衿急着与韦彩衣谈买卖,便把徐怀谷撂下,二人去屋内谈买卖,徐怀谷便在营中闲逛起来。
其实徐怀谷身上倒也还缺几样东西,他便寻思着能不能在韦彩衣这里补全。
其一便是法袍。上次在堂林关一战,自己因为轻敌而被螣蛇打废了法袍。那可是一件上等品秩的法袍,且不说买不买得到,便是有的卖,也得值好几枚彩珠钱,徐怀谷想到此事便有些心疼。现在自己身上没了法袍,若是下次再遇见强敌,便少了一层保障。边关局势风云变幻,祸福难定,多一件法袍不是坏事,再说,徐怀谷一直想要一件仙兵品秩的法袍,只是这仙兵本就在市面上没得卖,又是仙兵法袍,那就更加难得了。不过听说落云城什么都有卖,或许可以在韦彩衣这里碰碰运气。
其二是龙泉剑。龙泉如今在徐怀谷手里只能发挥出仙兵的威能,至于该如何把它提升至天灵之宝,绿珠曾说可以去中域试着找找法子。毕竟中域人才辈出,龙泉、凤眼两把剑也是中域的铸剑师所造,或许能有办法恢复龙泉的品秩,这也可以找韦彩衣问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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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三便是酒酿。上次绿珠给的酒已经在兴庆与众人相聚时喝完,品过琼浆玉液之后,普通酒酿此时已经入不了徐怀谷的眼了,还得多找些好酒来储备在法袍里,届时与好友相饮,岂不美哉?
想买的东西不少,徐怀谷又盘算着自己身上还剩多少钱。其实上次在飞鱼洲假死过一次后,身上真可谓是家徒四壁,一文钱也没有了。好在飞鱼洲帮鹤门城抗下水灾,又承了黑瞳的情,绿珠临走时送了自己二十枚彩珠,这便是全部家当了。思来想去,买一件仙兵品秩的法袍应该差不多够了,至于后面两样,若是有钱便买,不够便算了。
思索等待间,不觉过去了两个时辰,那边陆子衿与韦彩衣的买卖似乎也谈完了。徐怀谷看见陆子衿一个人走出屋子,忙起身上前问道:“怎么样,可还谈得来?”
陆子衿看了眼屋子里边,对徐怀谷说道:“你跟我来。”
徐怀谷心底一沉,只怕事情进展得并不顺利。他跟着陆子衿往平时办公的营帐里走去,进了营帐,徐怀谷又焦急问道:“怎么,韦前辈那边不肯卖?”
陆子衿神色有些古怪,道:“倒也不是不肯,只是这规矩有点古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