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石头池子外壁都是这种浮雕,我拿着手电,半蹲在地上围着池子打转,边转边看,看着看着,余光竟然瞄到侧后方站了个人!
我默不作声地打量了一下周围,张海在我旁边,而光头在另一头看天坑的岩壁,月亮站在入口等着我们。
那我身后的人,是谁?我的心脏开始狂跳。
我隐晦地戳了张海一下,用眼神示意他:我的身后有东西。
但我忘了张海是个拿刀就敢捅我耳朵的莽人,他一下就把手电筒对准我的身后,给我吓得心脏都停了一拍。
“der呵的,是套衣服!”
他语气里带着嘲笑,好像我是个大傻逼。
其实我也觉得有点儿丢脸,主要这一路上神经太紧绷了,看什么都疑神疑鬼的。
我回头看向那套的衣服,它被钉在岩壁上,像一件大袍子,从袖口到领口都挂满了各色布条,缀着几串灰白的珠子,前襟还有几面大小不一的小圆盘,腰上还有串铃铛。
我用手电一看,那些圆盘透着一种金属特有的金色,像是几面蒙了灰尘的铜镜。
这衣服领口上还挂着一副面具,这面具看着像是皮质的,五官的描画无悲无喜,看起来平静的有些诡异,这面具顶上也不是常见的彩带,而是混着鸟羽的黑色长发。
我总觉的这一整套看着很像以前见过的萨满神衣,但也只是大致,感觉上又很一样。
这衣服两侧还挂着一些铜锣、单面鼓之类的,我顺着岩壁走了几步,碰到正在专心看墙的光头。
“看啥呢这么认真?”
我顺着他的手电光看去,只见墙壁上画着大篇幅的壁画。
这壁画色彩已经不再鲜艳,但画面内容丰富,看起来生动极了。
“你看这些人好像是在过什么节,不会是古尔邦节吧?”光头看得十分起劲儿。
画上的人们有的围着篝火,有的在往树干上涂着红色颜料,还有一些拿着动物肢体挂在树枝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