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意在胸腔肆虐,恐惧和胆怯一扫而空,我的身体似乎不再受理智支配,全凭一股念头。
杀了它,我想把眼前的东西撕碎!
意识仿佛在一片血海中沉浮,不知道过了多久。
等我脑海中逐渐清明,一股浓重的血腥味直冲脑门儿,张海坐在地上目瞪口呆,手电正对着地上乱七八糟的东西。
我仔细一看,可不就是刚才那只三足人头鸟,它此时正像一只烫了毛的鸡,以一种扭曲的姿势瘫软在地上,已然是咽了气。
而我的身上、手上、脸上,都是黑红色的血迹。
“小弟,脖子和脸上咋还长花纹了呢?”
张海神经从小就大条,这个时候还有心情关心这个,不过看样子,上次的紫红纹路应该是再次出现了。
他的手还在流血,我怕他失血过多,赶紧开始四处找绷带,可是背包不知道被这个人头鸟扇飞到哪儿去了。
没办法,就想着从衣服上撕点儿布条凑合一下。
“诶呀!这衣服多埋汰啊,可别给我整感染喽!”
张海看着我混着血迹和灰尘的衣服非常嫌弃,恨不得把手藏起来。
“那咋整啊,我用裤衩给你包得了呗?”
这下张海更不乐意了:“你说这话,那不更埋汰了?”
最后还是把张海的二股筋背心撕开才勉强包上,看着张海只剩三根手指的左手,我心里挺难受的。
他拍拍我的脑袋:“小弟啊,你刚才那是咋回事儿啊?赶上超级赛亚人了都。”
他说大家本来都怂得好好的,但是他被踹飞以后,我不知道怎么的就开始不对劲了,竟然两手捏住人头鸟缠在我脖子上的尾巴,那可是能甩飞二百斤壮汉的力度,竟然就被我那么生生地掰开了,掰开不说,嘎巴一声就给它撅折了。
张海说得手舞足蹈:“妈呀,你是没看着啊,老干脆了,赶上摘豆角了都!”
被掰断尾巴的人头鸟开始发狂,而我就像失去了喜怒哀乐的机器人,等它一个翅膀拍过来时,又是嘎巴一声,那根没中枪的翅膀也被掰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