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娘摆摆手跟我们说:“不乐意跟她一样儿的,长她那么个脑瓜子,搁谁都不好受。”
我们本来想着在这儿休息一晚,第二天一早直奔山上,正想着怎么分配房间时,余大妈却说:“不能等白天,就得晚上,人家说了,只有晚上去拜才有用呢!”
我都有点儿无语了,甚至有点儿怀疑这大妈是活够了来哈巴河自杀的,看着我们都不乐意,余大妈一咬牙说:“我现在把剩下的钱都结给你们,你们现在就得带我们过去!”
出发前我已经让她给了我四万,本来想着尾款怎么着也得费点儿劲了,没想到她这么迫切。
光头看了我一眼,我点点头,他乐呵呵地跟余大妈说:“那就走撒!你是甲方,我们听你的呢!”
赵大娘就差把脏话写脸上了,怎么也想不通那个刁老太太为啥非得晚上上山,张海把她领出去好一顿劝。
等吃完赵大娘准备的晚饭,天已经要黑透了,就着夜色,我们一行人再次拜别赵大娘往北走去。
一路上小白马驮着王小梅,也没人理会余大妈,但这个大妈人逢喜事精神爽,浑身使不完的牛劲儿。
我们这次路线明确目的清晰,比上次节约了不少时间,到了山脚下,我们把王小梅从马上扶了下来,她的状态还算稳定,起码看起来像个活人。
张海拍了拍小白的脖子:“白啊,找个地方藏起来!”
这次的上山路走得格外艰难,我们四个大男人轮流扶着王小梅,与其说是扶着,不如说是架着,这比背人都累,我们四个都是一头的汗水。
这里头最高兴的就属陈小花,小羊蹄子在这山路上如履平地,高兴地直蹦跶。
一行人走一段歇一段,我看了看时间,已经是半夜了,寂静的森林里还起了雾,气温急剧下降,凉飕飕的。
“在这儿歇一会儿吧,现在起雾了,不怎么好认路啊!”
张海找了块相对平整的地方,几个人坐在石头上喘口气。
就在这时,正在周围蹦跶的陈小花突然咩了一声,声音又急又尖,像是看见什么让它害怕的东西,接着这家伙就甩着屁股躲回了陈志身后。
“大家小心!”
我没敢大声说话,能吓着陈小花,没准儿是什么野兽。
大家紧盯着陈小花跑回来的方向,王小梅死死掐着我的胳膊,我心思都在那团雾气里,都顾不上疼。
那方向传出一阵脚踩树叶的窸窣声,我的神经紧绷到了极点,接着,雾气中出现了一个人的轮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