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里有种不祥的预感,这哈巴鬼庙里的东西肯定是又搞骚操作了。
我俩最后还是硬着头皮把张峰领到了山下,毕竟谁也不知道他现在是多了零件还是少了零件。
一路上他都在絮叨,我已经很多年没见过这样的张峰了,就好像在他的世界里,我们之间这几年的事情都没有发生过。
“老吴,你们旅行社生意咋样?我现在上班的地方越来越不行了,提成都快都拿不上了。”
他坐在我旁边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我也不想理他。
结果他越说越激动,拍着我的肩膀说:“哥们儿,要不咱俩合伙单干吧!”
这句话彻底给我惹毛了,直接拍开他的手大喊一声:“你给我滚!”
说完我就去了张海的房间,留他们兄弟俩在赵大娘的房间待着,看在赵大娘和张海的面子上,我也不能真把张峰打死,他俩爱咋咋地吧。
躺在炕上,我给光头打了个电话:“到哪儿了兄弟?你得来上次哈巴河这个地方接我一下。”
挂了电话以后我连衣服都没脱就睡了,这一晚上张峰来敲了一次门,我也没理他。
第二天一早天还没亮,我就听见轮胎碾在碎石上的声音从远处传来。
我推门走了出来,地面一层白霜,天空笼罩着一层雾气,其他地方的金秋九月,喀纳斯已经快要迎来第一场雪了。
天色朦胧中光头下了车,像个人形狗熊一样小跑过来:“咋样兄弟,哥们儿来得快快的!”
他的身后又传来一声关门声,是陈志,旁边还跟着背着小书包的陈小花。
这个年纪的陈小花一天一个样,羊角和屁股越长越大,眼神都拽拽的。
我指着陈小花说:“这小崽子咋又来了?回回都有它,我是不得给它发工资、交社保?”
陈志叹了口气:“哥哥你不晓得,它这两天叛逆得很,一个羊在家待起我们屋头怕是要糟哦!况且我们也不是啥子正规公司,交啥子社保嘛。”
我没拿过来多少东西,一拎包就准备走,张峰和张海都从屋子里钻出来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