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敖包

我走到卫生间刷牙洗漱,镜子里我的胡子已经冒出来挺长一截,黑青色的眼圈还是那么显眼,而脖子上的水泡也已经消下去了。

那天我不在的时候秦瑶他们送来了硼酸溶液和抗生素药膏,那蝾螈的毒性不算霸道,好转很快。

我刚刚洗漱结束,陈志和光头也开始转醒,我一看手机才发现秦晃早上十点就给我发了消息。

“你醒了吗?”

我直接拨了电话过去,他接的很快。

“喂?有啥事儿吗?”

“没什么大事儿,你们醒了下楼来说吧。”

我们三楼下楼的时候他们两个就像第一见面时候一样坐在沙发上,清爽利落,而我们仨还是一副睡不醒的样子,人与人的差距怎么就这么大。

我们三个人挤在一张双人沙发上勉强坐下。

“什么事儿啊?”我靠在沙发扶手上托着脑袋,让刚抹完药的脖子晾晾,陈志和光头都是这个德性。

秦晃把手肘支在膝盖上,一副准备促膝长谈的样子:“我从地下河带回来的那个酒壶你们记得吗?”

我们三个点点头。

“我原本想着就算那些“穴居客”原本是人,但他们现在状态不可能做出奶疙瘩这种东西,极有可能地上的东西,早上拿着那个出去转了转,找到了这个酒壶的主人,他们说这里装的奶酒,是贡品,本来是用来祭祀的。”

“祭祀的?在哪儿祭祀?”

“在鸭泽湖敖包。”

我心下了然,鸭泽湖敖包是图瓦人很重视的一个祭祀点,现在正值秋季,也确实是他们祭祀的季节。

秦晃看了眼我的反应,试探着问道:“咱们去看看?”

我叹了口气,我就知道这老小子坐不住:“看看看,你想看咱就看。”

想了想我又补充了一句:“不过以后这种事儿你就别自己到处问了,我们可以找阿雅他们帮忙。”

这就像汉族家庭给自己祖坟摆了烧鸡,他把人家的烧鸡从坟头拿走以后挨家挨户问:“请问这是你家烧鸡吗?我捡到一只烧鸡。”

不是不行,但是很怪。

吃完中午饭我们就出发前往鸭泽湖,鸭泽湖位于喀纳斯湖东岸,和响泉隔岸相望,但是距离喀纳斯湖稍远,大概两公里左右,而且鸭泽湖所在的位置早年就是喀纳斯河河道的一段,只不过后来河道改道,留下了这么一片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