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好一个年轻小伙子从五金店里走出来被他挡住了去路,克制着脾气让他让开。
但这小伙子不太走运,他不知道自己无意中粘上了牛皮糖,那男人一听挡了别人的路赶紧让开,顺便仰头把杯子里的热茶全喝进了肚子,他随手把杯子放在了门口,掏出传单就追上那个年轻小伙,跟在人家屁股后头嘀嘀咕咕说个没完。
那小伙子估计是被烦的受不了,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最后还是被迫接过传单看了几眼。
“嘿,这人真能缠啊,不看了,咱们走吧。”
我们仨看着那俩人走远,沿着马路准备往酒店的方向走,可没走几步被一阵风迎面吹来一脸血膻味。
“卧槽,这味儿打头呢诶,宰得什么老羊。”
这个味儿不重,但跟普通的血腥味还不一样,而是那种羊血在塑料袋里捂久了的腥膻味。
我们皱着鼻子看向肉店门口的那扇羊,正看见那店铺老板出门收起了门口的杯子,他的视线与我们对上,里面带着浓浓的警惕。
我觉得有点儿莫名其妙,难道不是他看起来更危险吗?
陈志边走边小声说:“这个老板是不是怕我们偷他的羊啊?”
光头不以为然:“你快算了吧,他不抢你的羊就不错了。”
那股味道散得很快,但很快又有新的东西出现了。
那蓝衣服的大哥再次走在我的身边,手里的传单甩的哗哗响。
“保护野生动物,共创美好家园。”
我叹了口气:“大哥,你昨天给我们发过了,我们都拿了。”
那男人一甩头上的几缕中年胎毛:“你都说了是昨天,这是今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