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姑姑知晓她为何如此,接过壶,“我去烧。”
阿朱点头,她们虽然算是平级,这些年虽然也相处的不错,但总归主子不同。范姑姑与杏文是王妃生母派来照顾王妃的人,便是犯了什么错,王爷要惩戒她们,也要先掂量掂量。她今日警告提示,也不过看在多年相处的情意上,再多余的话,多余的事,她不会说,不会做。
范姑姑对杏文道,“虽然过了许多年,有些事也该解决了。”
杏文看着她,心下稍定,缓缓点了点头。
宁安抱着想想,教她写字。想想不似哥哥姐姐有耐心,小屁股动来动去,坐了一会儿便不愿意坐了。
“你不好好学,爹爹回来是要打你的。”宁安不让她走,在教育孩子这方面,两人是出其的一致。他们的小女儿性子急,他们便要借由练字,好好磨磨她的性子。
蓝姑姑站在她身旁,“夫人,收蒋家熏肉的人我去打听了,城县的人都不认识他们,只说是每年来的人都不一样。这笔生意是蒋屠夫生前谈下的,每年十二个月十五之前,会有京中来的人买半扇熏肉。”她借着买肉去蒋家的摊子上看了看,蒋大娘的儿子大壮生的倒是憨厚,口碑也好。反倒是旁人说起胡儿,微词颇多。“星一去查了。”
宁安微微点头,“胡儿呢?”从早晨吵闹便不在,似是躲了起来。
蓝姑姑微微摇头,“夫人要见她?”
想想抠纸镇玩,宁安轻轻拍了下她的手做警告。“我见她做什么,这些家长里短,不过是听个乐儿。”还能沉浸进去不成。枳花楼这个月的账本还没看,她可没那么多时间去管旁人的家事。
她警告的轻轻提了提想想的耳朵,让她自己坐着握笔临摹字帖,便坐到一旁翻开了账簿。“姑姑,我让你查的事查清楚了吗?”
蓝姑姑点头,“虽费了些周折,但总算查出,杏文便是这湖阴城县人。”只因她是女子,出生便不被重视,久久不曾落户籍。还是朝廷下令各州县查证户籍信息,这才发现她未曾上过户籍,经由户籍官为她落了户籍。她户籍上的名字为张二妮。“户籍上记载,她之上还有一个姐姐,叫大妮,十八岁时离开了湖阴城县,下落不明。”
宁安以朱笔圈画账簿,“她家人呢?”
“张家一家还在城县,住在地亩街,以耕种为生,闲暇时也跟着城县做醢的人家去应州城卖醢、送醢。”蓝姑姑笑了下,“我问了下周围的邻居,他们竟然说张家兄弟,为人极其厚道。我又问他们是否不喜女儿,他们说张家兄弟对女儿极好,花了不少银子供着大女儿出去念书,不急着将她嫁人,又在二女儿失踪后悲伤了许久。”这与老户籍官的说辞不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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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醢?”
“便是鱼酱。”除了鱼醢,还有虾醢,螺醢,蚝醢,鹿醢,兎醢,羊醢。鱼醢、虾醢、蚝醢味道鲜美,独吃咸腥,多在做菜时做调料用,其余的醢,可配饭,也可配面,亦可作为调味料用。“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