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我小时候爱笑,爹娘给我取名叫叶煦。”
踏痕看着他唇角动了动,什么话都没能说的出。
一个从小爱笑的人,独自藏着那么多不好的回忆没有告诉过任何人,也把笑容藏起来了十几年。
最终他望着两人犹豫了许久,还是说出了自己思虑了许久的想法,声音都有些沙哑。
“我还是想报仇。”
疏影看见他的嘴唇在颤抖,宣示着这个决定有多艰难。
“此事与承衍无关,我本想将他带走远离是非,但是承衍不甘心,我带不走他。”
“我想,助他将皇位夺下来,报仇。”
这已经是踏痕在无数种选择里能决定的最两全的法子。
泱天子为了成就一番势力,听信谗言犯了糊涂,将他们的父母亲人剐杀殆尽。
踏痕做不到闯宫弑君,可他却可以陪着六皇子真正卷入夺位纷争。
只要将天子从高位扯下,也让他亲身去尝尝众叛亲离的滋味,那比偿命更痛苦。
泱朝的几个皇子,大皇子被贬下储君之位 ,二皇子自幼受尽苛待,三皇子已殁,四皇子又是北离血统从不受待见。
一个仁义至善的五皇子,立了那么多功劳还要屡屡遭遇刺杀却得不到个公道。
六皇子小小年纪在寺庙蹉跎。
如果真的有那么一日,又有哪个儿子还能残存着父子之情,不计前嫌大义去营救自己的父皇。
仇恨的秘密已经揭开在暗夜,坦然在这么多人的心里却假装不知。
人欺我,我欺人。
自欺欺人。
没有几日的功夫,番国果然将备好的贡品奉于边关,边关的将士又日夜兼程经历将近十日的功夫才将东西运回皇城。
其实是运回了一半。
首先那作物属实是与旁的贡品不同,占地方又沉重,而且还不容易保存。
所以皇城有旨意派各皇子去往辖地,将途中的作物接下来,直接运往辖地尝试耕种,只有少数车马真正回了皇城。
番王有信,附属国永远臣服于泱朝。
恰好秋季刚过正是收获,便送来一些容易存放的水果,聊表心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