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是在学校,我都没有这么多粉丝。”他指着湖对岸的说,“那里,那里,还有那里,全都是高倍望远镜,正聚精会神地盯着这里。”
“是吗?”
夏沫走到床边,眼睛瞪得大大的,但是她什么都看不见。
“哎呀!”
“不重要的,他们就算换成天文望远镜,该看不见还是看不见。晚夜玉衡姐姐的序列,可是全方位无死角地覆盖着。”
她给自己倒了杯茶。
“有事?”苏牧问。
“嗯?”
“没事我就不能来了嘛!”
夏沫一屁股坐在床上,柔软的床垫带着她的身子一起晃动。看得正准备关窗的苏牧,又推开窗户,想多吹点寒风降降温。
“关窗!”她要求。
“为什么?”
“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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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你还怕冷?”
夏沫捏紧拳头:“哎呀,姐姐肯定在偷看啦!非要我说得这么明白吗?”
苏牧转过头,在隔壁楼上的窗沿边,看到两根没藏好的呆毛。
妹妹果然还是了解姐姐的。
“你这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吗?”他还是没关,“我俩是正大光明的,不要搞得和偷情似的!就应该要让姐姐知道知道!”
“……”
小姑娘的脸一下子红了,结巴着说:“也也也……也行。”
“说吧。”
“什么事。”
苏牧颤抖地手端起滚烫的杯子,心慌意乱地喝着茶水,没喝到任何味道,只是舌头有些麻。
“幕府从和宁撤军了。”她说。
“好事啊。”
苏牧没嗅到关键。
夏沫补充一句:“内阁要在白玉京举办授勋仪式,要求北方军团的各大将领进京述职。前线没了压力,他们不好推辞。”
“什么时候的嘉奖令?”
“就刚刚。”
夏沫举着自己的手机,是和叶云谣的聊天记录。
“这样吗……”
苏牧脸上浮现出难得的严肃,然后说:“这不公平!”
她没反应过来:“什么不公平?”
“为什么我没收到嘉奖令?我为帝国效过力!我为帝国流过血!”苏牧故作激昂,“凶神我杀了,鲸海我护住了,这勋章怎么不该分我三分之一?!”
夏沫:“……”
“有道理!”她竖起拇指,一时竟不知道如何评价。
苏牧拍桌:“明皇此举真让我等‘忠臣良将’寒心!”
“对!”
这一句夏沫深表赞同,明皇真叫我等寒心!
“不过话又说回来。”
活跃完气氛,苏牧开始认真思考,调幕府军队给北方军团施压的建议,随即摇摇头,说:“让幕府配合这种事理论上可行,但是我觉得这样子不好。”
“这么说?”夏沫问。
“这件事一定会被有心人用来大做文章,说朝鹤军队狼子野心,他们不会说幕府撤走了多少军队,只会说橘氏增加了多少师团。”
苏牧靠在窗边,说着自己的看法:“这样做是可以解决北方军团暂时的困境,但我们会掉进自证的圈套,给未来两国关系破冰埋下隐患。”
“这口大黑锅让源氏背,我没话说,但不能让橘氏背,他们是对话的最后底线。”
夏沫点点头,赞同这个说法,国人对朝鹤的恨意不是一朝一夕,而是上百年的积累。
“这是个现实的问题。”
苏牧继续说:“民众要吃饭、帝国要发展、学生要就业,这都需要钱,天文数字的钱,我们拿不出来。朝鹤就是离我们最近的金矿,这座金矿必须吃下。”
“国运之争从不是一朝一夕意气,而是十年百年的竞争。”
“我们不学澶渊之盟,但可以效仿渭水之耻,天策上将、天可汗可以让颉利可汗在长安跳舞。”